现在的天气说不上晚,但期近将入冬的时节,下午的日头一天不如一天,寡淡的日光平增几份萧瑟惨白。又因着风头大,门窗关得紧实,以是屋里早早点了灯。
“不晓得将军甚么时候能抵京呢?眼看就入冬了,总得在落雪前到吧........”萧雪琼自言自语说着。
“没错,不过此次执笔的是你二姐的相公。你是如何猜到的?”
“如何能够,”李月容不觉得意,持续说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齐家为何会支撑我父亲呢?”
“这是天然,”萧雪琼一本端庄:“不是我说,将军真是人间少有的好人。你看,我勾搭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,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,他还对我这么好,我莫非不该体贴他?”
李月容哭笑不得,无法道:“你这理,歪到江州了!”
“半对半错。”李月容笑眯眯地说,可却不接着解释那里对那里错。她迩来更加不顾忌和萧雪琼谈这些烦苦衷了,乃至从中体味出趣意来。
“哦……本来如此。因为二姐的原因,我也听宫里人提及过齐家,乃是江东望族,世居高位。更难能宝贵的是,族中后辈允文允武,大分歧于普通权贵之家。像辞冰家里,便是一门将帅。又比如我们将军出身的赵家,一家都是读书科考入仕,唯独出了将军如许一个异端。”
“因为我正看的江州的来信啊。”李月容扬了扬手上的信笺,复又放下,两根苗条的玉指敲打在纸页上,收回轻微而富有节拍的声响。
“但是……”萧雪琼游移了一下问道,“像姐姐说的,各方权势犹存,并且不减反增,再加上新朝甫立,根底未固,陛下即使有此意,又如何实施呢?莫非那些人会任由宰割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