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三儿收了钱,总算是有了笑容,道:“真是奇特。前日有个女人要来买房,也是说要给他们家公子买下来读书的,本日怎的又有人来了,莫非这屋子当真有古怪,有文曲星吗?”
“这家的仆人在不在?”
货郎笑着持续说:“这几日也奇特的很,为甚么总有人来探听沈公子的事。”
货郎点头:“你说的是沈公子?”他叹了口气:“沈公子这小我,哎,一言难尽。他家本来是汴都城数一数二的人家,父祖都是高官,谁知生了如许不成器的儿子。他爹三七还没过,这沈公子便四周呼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,金山银山也只几年工夫就式微了个洁净。老宅卖了,便搬到了这里,每日靠当些瓷瓶儿、金银金饰过日子,前几日还拿着一件代价百贯的狐裘去当,那狐裘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货,只可惜到了当铺只换了三五贯钱。客长,不瞒您说,若不是小的手头紧,这狐裘我当时便想买下来,给我家娘子穿,可惜,可惜。”
许先生恍然大悟,点头晃脑的翘起大拇指:“店主这一手高超。”
许先生和颜悦色的道:“费事小哥通报一声,就说鄙人看上了这屋子,想买下来。”
许先生取出几文钱塞在吴三儿手上,笑嘻嘻的道:“小哥不要曲解,门生是读书人,从外埠过来,筹算对付来岁的科考。见这宅子清幽,便想买下来做功课,这点钱小哥收着,小哥只需通报一声便是,屋子卖不卖那是你家公子的事。”
“这你就不知了,那丫头说屋子买下,里头的器具、家什都不准动,两百贯一并买下来,我家蜜斯天然不卖的。”
潘仁挥挥手:“许先生早些歇了吧,将来自有重谢。”
“这宅子不过七八十贯就能买下,那丫头开两百贯的代价你们也不卖?”许先生感觉很不成思议。
一向到了天亮,潘仁一宿未睡,鸡叫了两遍,便教人去请许先生起来。许先生睡眼惺忪的过来,潘仁交代他一番以后,便打发他走了。
许先生惊诧,赶紧问:“前日也有人来买这屋子?她开价多少,已经卖了吗?”
“别的……”潘仁眼眸中闪暴露一丝滑头,敲着桌子道:“你去探听探听,那人到底是不是姓沈,另有,查查他的家世,要谨慎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