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母生的结实,连同金梅也是五大三粗的,娘儿两瞧着的确就像是从一个模型里刻出来似的,袁武瞧在眼里,内心倒是疑云顿生,如何也没法将娇滴滴的姚芸儿,与面前的这对母女想到一起去。
回门的半子是高朋,进了屋,袁武与姚母一道坐在主位,姚芸儿悄悄打量了一眼,就见桌子上摆着一盘瓜子,一盘豆干,一盘水煮毛豆,一盘糯米团子,明显是为了接待袁武而筹办的点心。
金梅也是从灶房里走了出来,她比姚芸儿年长两岁,前两年和邻村的张秀才订了亲。这门婚究竟在让姚家二老扬眉吐气了一把,清河村的村民大多是大字不识,对读书人打心眼里的恭敬,虽说张旺只是个秀才,但在村民眼里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大家都道金梅好福分,若等哪日张秀才高中,金梅今后可说不准就成了官太太了。
这几样东西固然都不起眼,但姚芸儿倒是晓得的,家里已经是很多年都没吃过这般像样的点心了,念起父母的艰苦,只让她忍不住的内心发酸。
袁武站在一旁,手中的猪肉与点心已被金梅接了畴昔,遂是空脱手来,对着姚母抱拳行了一礼。
金梅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女人家,碍着袁武在场,便单独去了灶房,堂屋里便只剩下姚母与女后代婿。
姚芸儿晓得爹爹和小山在这个时候自是去下地干活的,此时闻声母亲开口,遂是轻声应着,喊了声;“娘,二姐。”
姚家并没有多远,不过半柱香的工夫,姚芸儿便瞧见了娘家的茅草屋子。
本来金梅是要在姚芸儿之前出嫁的,只不巧赶上了乡试,张家托人过来,只说将婚事在缓上一缓,等来岁开春乡试结束后再说,姚家自是不肯担搁了张旺赶考,也是一口承诺了下来,这也是为何姚芸儿比金梅年幼,却嫁的比她要早的原因。
姚母絮干脆叨的和半子说着闲话,目睹着袁武虽说已过了而立之年,却生的魁伟健旺,那边幅虽不能与那些白净面皮的后生比拟,却也是边幅堂堂,甚是威武,比起那些平常的庄稼汉,又多了几分辩不出的气势,只让她瞧着,非常欣喜。
刚进家门,就见姚母与二姐金梅正在院子里摘菜,瞥见女后代婿,姚母赶快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,说了句;“返来了?”
姚母站起家子,微黑的一张容长脸,皱纹横生,她指着灶房,让金梅将袁武带来的猪肉与点心搁出来,本身则是对着袁武道了句;“姑爷快请进屋吧。”
路过杨家铺子时,袁武又是上前买了几包糕点,糖糕麻美满是从油锅里才捞上来的,泡过糖汁,撒的芝麻,那股油甜香味儿,的确要将一个村庄都给熏的甜腻了起来。一些顽童馋嘴,眼巴巴的守在杨家铺子门口,此时见袁武买了糕点,那一双双眼睛遂是直直的盯着他瞧,的确恨不得要上去抢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