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武瞧见她眼底的心疼,便是一记含笑,只握住她的手,温声道;“又去看杨婆婆了?”
姚芸儿点了点头,浅笑道;“我方才去看杨婆婆,没想到里正也在,说是杨婆婆的孙儿去了凌将军的麾下从戎,很了不起。”
一向快到晌午,街坊们垂垂散了,姚芸儿瞅着日头不早,便将肉粥递给了杨婆婆,又是陪着白叟家说了几句话,方才分开了杨家的大门。
自是没有人答复,只要里正对着她不耐的摆了摆手,道;“妇道人家问这些做啥,甚么崇武爷,不过是个反贼,早被朝廷砍了脑袋。”
待里正走后,街坊们少不得又是在杨家逗留了半晌,大家都道杨婆子好福分,目睹着熬出了头,待孙儿在疆场上立了功,今后少不得她的好日子过。
回到家,袁武已是砍柴返来了,正在院子里将木料一一劈好,这些日子,不管是砍柴还是担水,他也都是将姚家的那份一道做了,姚父身子不好,姚小山又年幼,本来姚家不管是烧柴还是用水,都是紧巴巴的,自从袁武包办了这些活计后,姚家的柴也够用了,水也够吃了,真是比之前不知舒坦了多少。
“是啊,孙先生说,这位凌将军统领天下百万军马,非常了得,他的先人还是我们大周朝独一的异姓藩王呢。”
姚芸儿在一旁倒是听的不解,只悄悄的问了句;“崇武爷,那是谁啊?”
那几个村民都是在内里逃荒过的,对前些年的那场大乱也是晓得一二,此时听里正这般提及,便是一个个的噤了声,唯唯诺诺的再也不敢多言了。
“相公,先歇一会吧。”姚芸儿瞧着男人额前尽是汗珠,那心头顿时一疼,本想用帕子为他擦一擦汗水的,可刚巧身上没带,身边也没汗巾子,便直接伸出小手,为他将额前的汗珠拭去。
听得“崇武爷”三个字,人群中便是温馨了下来,似是对这三个字非常顾忌,而里正的神采倒是沉了下去,只冲着那几个村民道;“你们是活腻了不成?还敢在背后提起那小我,若让人上报朝廷,这但是要掉脑袋的,你们也不想想前些年岭南死了多少人,还不知好歹?”
姚芸儿巧笑倩兮,只将私塾先生的话说给男人听,待她说完,却见袁武面色深沉,眼瞳中也似有火苗在烧,周身都是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冷冽。
话音刚落,里正也没心机持续待下去,遂是站起家子,对着一旁的几位村民叮咛了几句,要他们今后抽暇来帮衬着杨婆子砍砍柴,挑担水,而这天然也是看着杨大郎的面子了。
听到“凌将军”那三个字,袁武的神采顷刻间变了,通俗的眉宇间也是不为人知的浮起一抹阴戾,他勾起唇角,只淡淡道;“凌将军?”
姚老夫和姚母天然是过意不去,可袁武却极是安然,只道了句顺手之劳,倒让二老感觉自个谨慎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