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我娘子怀有身孕,赶不了远路,你留下反而惹眼,去吧。”
他识得这块玉,晓得这并不是平常的玉,而是能够变更天下百万兵马的虎符!
姚芸儿脸庞一红,唇角噙着浅浅的酒涡,只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,悄悄的嗯了一声。
袁武眸光暗沉,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森寒,似是在极力哑忍。
“大哥....”谢长风还欲再说,却被男人出声打断;“速去奉告孟余,让他带着兄弟们先入河梁山,再到正林渡口乘船赶往烨阳,千万不成与官府正面对战,统统都比及了烨阳再说。”
瞧着她娇羞动听的模样,男人的眼瞳一暗,只觉一股炎热袭来,他微微苦笑,只得强自按压下去,合上了眸子,道了句;“时候不早了,快些睡吧。”
“大哥,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,若等官府那帮狗贼一到,委实凶恶的紧。”谢长风焦心不已,哑着嗓子劝道。
希世的美玉披发着柔润而动听的光晕,握在手内心仿若小儿的肌肤,待瞥见那美玉上雕镂的卧虎时,男人的神情微微一凛,继而将玉身转过,细瞧下去,就见玉背上雕镂着一行小字,“赠吾结嫡妻”,而在这一行小字的前面,则是一个篆写的大字,凌!
他与凌肃多年来源经数次血战,凌家军与岭南军之间更是血海深仇,若自家的小娘子当真是凌家的人....
姚芸儿眸心浮起一层氤氲,从夫君的怀里悄悄抽开身子,小声道;“我不晓得,爹爹说,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凌家军的人,他还说,说我身份贵重....”
姚芸儿望着面前威武魁伟的夫君,小手抚上了本身的小腹,点了点头道;“我想好了,有相公在,另有我们的孩子,我已经很满足了,不管他们是谁,我都不奇怪。”
“相公,娘说我爱吃酸,这腹中的孩儿必然是个儿子。”姚芸儿喜滋滋的,把玩着那布老虎,眉眼间俱是甜美的笑意。
男人的手势微微一顿,一双眸子更是黑如浓墨,只道;“你想去吗?”
姚芸儿承诺着,在夫君的怀里睡得格外安稳,一向到睡着,却还是攥着那布老虎,舍不得放手。
袁武闻言,凝睇着她的小脸,沉声道;“若你当真出身崇高,嫁给我,更是委曲你了。”
上天竟如许作弄于他,让他阴差阳错,娶了凌家的后报酬妻!
凌!
不等他说完,便见袁武一个手势,止住了他的话语,男人回身前,只留下一句话来;“没有但是,这是军令。”
姚芸儿醒来时,天刚麻麻亮,闻声她的动静,袁武自窗前走了过来,姚芸儿睁着惺忪的双眸,轻声道;“相公,你如何还不睡?”
袁武没有说话,只在她的身边坐下,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。
“我意已决,不必多言,你们先走,我随后就到。”男人的声音干脆果断,谢长风听着,见实在劝不动他,只得道;“那长风便留下,助大哥一臂之力。”
“我们清河村有一句老话,叫养恩重于生恩,爹娘好轻易将我养大,我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,但爹爹刚走,我如果现在就去找亲生父母,那娘亲必然会很悲伤......”
姚芸儿,她竟是凌家的人!
“先前是谁说要生个儿子来拴住我的,如何一转眼的工夫,又变了?”男人唇角微勾,大手抚上她柔嫩的小腹,沉声笑道。
他用了那样大的力量,毕竟,那手还是迟缓而有望的垂了下去,就听一声轻响,那玉已是落在了地上,无缺无损。
姚芸儿被他说的羞赧起来,只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身子,细声细气的说道;“我明天见到叶嫂子家的小女儿了,才一岁多,扎着羊角辫,穿戴花衣裳,敬爱极了。”语毕,姚芸儿抿唇一笑,将小脸低垂,又是言道;“我瞧着,也想生个女儿,成日里打扮的漂标致亮的,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