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闻言,则是站起家子,对着孟余与夏志生敛衽行了一礼,两人一惊,顿时拱手道;“夫人行此大礼,真真是折煞了部属。“
袁崇武守在一旁,瞧着她如许,只感觉心如刀割,却实在说不出旁的话来,两人坐了好久,直到姚芸儿哭累了,抽泣起来,袁崇武方才一叹,起家不由分辩的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。
袁杰摇了点头,道;“母亲,孩儿不敢与父亲置气,只感觉父亲对我们过分无情。”说完,袁杰抬开端,望着母亲的眼睛,接着说道;“这七年,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,母亲吃了多少苦,只要儿子晓得,现在我们一家人千辛万苦,总算是团聚在一起,可父亲却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,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!母亲,您一向和孩儿说,我的父亲是一个豪杰,孩儿也记得,在儿时父亲曾将孩儿抗在肩头,带孩儿去山上打猎,他当时那样疼孩儿,可现在,他为甚么会变成如许,就连看都没多看孩儿一眼......”
与父亲别离时,他只要四岁,这些年早已健忘了父亲的模样,不似袁杰,对袁崇武模糊另有些影象,
袁崇武点了点头,道;“不错,他们是我的妻儿。我十六岁时,父母便为我聘了老婆,在我十八岁和二十岁时,得了这两个孩子。七年前,我领军与凌家军开战时,他们被凌家军掳去,我只觉得.....他们已不在人间,未曾想,另有相见的一天。”
夜色喧闹。
安氏心头一酸,只握住两个儿子的小手,对着他们轻声道;“你们的父亲是岭南军的统帅,千千万万个将士都系在他身上,又哪有那些余暇来陪我们?”
而当孟余与夏志生从帐中走出时,天涯明月高悬,虎帐中四下无声,只要巡夜的侍从,不时传来几道脚步声。
“孟先生与夏老都是岭南军中的肱骨之臣,又深得夫君正视。我这妇道人家,倒是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夫人请说。”
孟余与夏志生皆是赶紧行礼,口中直呼不敢,袁杰这般称呼两人,除了表示出极大的尊敬外,无形间还将相互的间隔拉近了很多。
两人这般说着,垂垂走远了,而后营中,主帐里的烛火倒是彻夜不息。
“夫人与公子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,老朽这把老骨头,还能见到夫人与两位公子得以和元帅团聚,也是得偿所愿。”夏志生与孟余一道站在帐里,任由安氏相劝,两人却还是说甚么也不肯坐下,神情亦是毕恭毕敬,与面对袁崇武时并无二致。
袁杰闻言,眼睛顿时一亮,毕竟还是孩子,听了母亲这一句话后,心头顿觉好受了很多,母子两又是说了些旁的话,未过量久,就听帐别传来两道男声;“夫人容禀,部属孟余,夏志生求见。”
姚芸儿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,任由男人双臂似铁,她虽是撼动不了分毫,可还是是挣扎着,扭动着身子,要从她怀里逃开。
孟余闻言,遂是微微皱眉,道;“这便是豪杰难过美人关,元帅智勇双全,有勇有谋,可却恰好对那位夫人只讲情,不讲理,若再如许下去,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袁杰获得母亲叮咛,顿时对着两人深深作了一揖,两人仓猝将其扶起,见面前的少年虽是年幼,可眉宇间倒是俊朗不凡,英挺刚毅,像极了他父亲。
“娘,爹爹为甚么不来看我们?”袁宇抬起清秀稚弱的脸庞,对着身边的母亲说道,许是这些年吃了太多苦的启事,十一岁的袁宇个子肥大,看起来只要八九岁。
“他们,真的是你的妻儿?”姚芸儿隔了好久,方才抬起眼睛,对着袁崇武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