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肃伸脱手，为女儿将碎发捋好，温声道；“为父交战多年，膝下一向无儿无女，待为父远在火线，收到你母亲的信，奉告我她已怀了我的骨肉时，你不知为父有多欢畅。”
路子云州时，云州刺史率守兵于城门跪迎，凌肃担忧女儿的身子，只命全军于云州安营，等姚芸儿养好身子，方才回京。
凌肃揽过她的身子，温声哄道；“孩子，都畴昔了，跟爹爹回家。”
两人隔着千军万马，遥遥相望，姚芸儿看着袁崇武被李壮拉住了身子，他挥手一掌，打在了李壮的胸口，可李壮却仍然没有放手，更多的人涌了上来，死死的拦住了他。
凌肃的脸上划过一抹令人不易发觉的痛苦，缓缓道；“你的母亲，是太傅家的蜜斯，本是为父未过门的老婆，可在为父将近迎娶她时，先皇下了一道圣旨，将她选入宫做了贵妃。”
“你，真的是我爹爹吗？”姚芸儿哑声道。
凌肃闻言，刚要上前几步，孰料姚芸儿倒是取下了发簪，抵在了本身的颈上，对着凌肃道；“你别过来！”
“芸儿！”蓦地，一道男声传来，只让姚芸儿打了个激灵，她转过身子，向着城楼望去。
“孩子，快返来，到爹爹这里来。”凌肃见她落泪，心头便是剧痛难忍，对着姚芸儿伸出了手，轻声哄着她过来。
姚芸儿看着他，如何也没有想到，这个高大而衰老的男人，竟然会是本身的爹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