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七见状,便是一记嘲笑,道;“慕家既与袁崇武缔盟,自是不会看着他去见阎王,你们信也好,不信也罢,这药我是送来了,若你们还想要袁崇武活下去,那就尽快给他用上。”
蓦地,就听一道清越的声声响起,世人转头一瞧,就见恰是一袭戎装的慕七,手中托着一个盒子,向着诸人走了过来。
姚芸儿倒是侧过了身子,仍然跪在那边,她一点点的挪动着本身的身子,直到跪在母亲面前,那泪珠方才滚滚而下,忍不住扑在徐靖的怀里,自凌肃身后,第一次哭出了声音。
徐靖站起家子,对着地上的姚芸儿厉声道;“凌家军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瞧得清清楚楚,你爹爹被袁崇武踩在脚下,被他亲手砍杀,到了这一步,你还在想着阿谁反贼,还在为那反贼说话,我与肃哥....又怎会有你这般不堪的女儿!”
徐靖说到此处,的确如同万箭攒心,本来不管如何也哭不出来的眼泪,此时亦是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,转眼间淌的满脸都是。
姚芸儿听了这话,一张面庞顿时毫无赤色,眸子里更是灰蒙蒙的,她不敢置信般的看着面前的母亲,喃喃道;“娘,您是要女儿,去....去....”
徐靖闭上了眼睛,一颗心仿似比黄连还要苦,她的泪水在这几天里早已流干了,此时见到女儿,纵使眼睛酸酸涩涩的疼,却终是再也哭不出来。
永娘心下骇然,只将姚芸儿扶了起来,伸脱手不住的拍打着姚芸儿的小脸,颤声道;“小蜜斯,您快醒一醒,您别恐吓奴婢!”
“既然不拔只要死路一条,无妨拔了,另有一线朝气。”
孟余听了这话,便是不再开口,回身之际,与诸位同僚相视一眼,彼其间都是透出多少的无可何如。
徐靖惨淡一笑,慢慢道;“你父亲死于袁崇武之手,你既是他独一的女儿,为人后代,杀父之仇,又岂能不报?”
徐靖伸脱手,缓缓将女儿揽在本身面前,她的眼睛雪亮,冰冷的手指划过姚芸儿的肌肤,声音更是没有涓滴暖意,“听娘的话,去杀了袁崇武,为你父亲报仇,为惨死的凌家军报仇,只要杀了袁崇武,你哥哥便能保住江山,娘也能够放心的去见你父亲,听娘的话,杀了他!他是你的杀父仇敌!娘要你杀了他!”
她这一句刚说完,就连永娘也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来。
“站住,谁晓得你这药是真是假,若我父亲用了你这药,一命呜呼,又该如何?”袁杰见慕七神情倨傲,心下已是不悦,待她转成分开之际,这一句话便是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