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对袁崇武说过,如果有一天,他杀了她爹爹,或者是她爹爹杀了他,那她也必然是活不成了,她从没想过,她最怕的事情,竟会来的这般快。
袁杰闻言便是点了点头,想起当日玉蚌口大战,少年眸心暗沉,只道;“真不知父当日是中了甚么邪,明显有机遇杀了凌肃,却一次次的饶了那老匹夫,若非如此,又岂能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袁杰在榻前坐下,见父亲额上尽是汗水,遂是顺手拿起一块汗巾子,替父亲将汗珠拭去。
永娘闻言,倒是久久没有说话,直到徐靖将眼眸专向了她,道;“你如何不说话?”
获得徐靖的答复,永娘福了福身子,道;“恕奴婢不敬,奴婢瞧着小蜜斯对袁崇武,就好似瞥见了当年娘娘对侯爷,固然那反贼没法与侯爷比拟,可这豪情却都是真真儿的。”
永娘瞧着她凄楚盈盈的小脸,想起这一摊子的事,眼圈也是红了,只为她将被子掖好,轻哄着她入眠;“好了,小蜜斯甚么也别想,先睡上一觉,奴婢在这里守着您。”
“元帅本日如何?”待夏志生为袁崇武措置完伤口,孟余与袁杰顿时上前问道。
瞧着袁杰的背影,夏志生微微点头,道;“定是元帅唤着思柔公主,被少将军给听去了。”
池州,岭南军虎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