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湛摇了点头,道;“战役是男人的事,与你毫无干系,至于杀父仇敌,更是无稽之谈。自古以来,每一场战役都是尸堆成山,又哪有甚么爱恨情仇?”
夏志生闻言,面色也是凝重起来,两人相视一眼,俱是深感前路盘曲,夏志生眉头舒展,沉吟道;“少将军已是命人去将夫人接来,想必这两日夫人便会赶到池州,到时候,我们又要如何与夫人开口?”
都城,皇宫。
“芸儿,你记着,纵使我在疆场上被袁崇武所杀,也是我薛湛技不如人,仅此罢了。”
两军交兵,必有死伤,凌家军的人杀了袁崇武,亦不过是杀死他们的仇敌,与薛湛何干?
薛湛望着她的眼睛尽是苍茫与痛苦,光亮的额头上汗涔涔的,虽是孱羸,可毕竟不像方才那般,整小我毫无神情,一心求死。
薛湛凝睇着她的眼睛,他的声音降落和顺,一字字的说了下去;“疆场上刀剑无眼,存亡皆为平常,若薛大哥这一次战死疆场,你会难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