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自家蜜斯开口,柳儿方才回过神来,赶快福了福身子,对着温珍珍道;“回蜜斯的话,皇宗子一早便来府里拜访,到了此时,已是等了两三个时候了。”
来人恰是温天阳,温天阳对着柳儿摆了摆手,表示她退下,待婢女分开后,屋子里便只剩下父女二人,温珍珍自幼便被父亲娇宠惯了,是以此时见到了父亲也并未施礼,只从锦凳上站起家子,糯糯的喊了一声;“爹。”
柳儿非常迟疑,只小声劝道;“蜜斯,皇宗子自从回京后,日日都会前来府中拜访,您一向躲避着不见,奴婢只怕,会触怒了皇宗子。”
温珍珍心头一凉,眼眶中已是起了一层雾气,心头既是不甘,又是不忿,只道;“女儿不懂,不管是面貌,还是家世,女儿都远胜姚妃,可他将姚妃视若珍宝,却正眼都不瞧女儿一眼,当日在玉芙宫,他还当着宫人的面热诚女儿,女儿究竟是那里比不过姚芸儿?”
温珍珍一语不发,隔了很久,她似是接管了面前的究竟,只默念了一句;“那,如果姚妃生了儿子,又要如何?”
温珍珍一声嘲笑,眸子里浮起的是不屑的光芒,道;“去奉告他,就说本蜜斯克日身子不适,要他不必再来了。”
温珍珍不觉得然,道;“他如果真有骨气,早该瞧出女儿不待见他,即便如此还美意义日日上门,也不怕失了身份,被人瞧轻了去!“
想起袁崇武,温珍珍更是心烦意乱,她如何也未曾想过,他竟是会将本身许给他的儿子,这太不成思议,她实在不懂,他为何要如许做!
柳儿是自小伴在她身边奉侍的,即便见惯了自家蜜斯的仙颜,可此时亦是怔在了那边,只呆呆的看着她。
想起旧事,姚芸儿唇角浮起一抹笑涡,眼瞳亦是温温轻柔的,只沉寂在畴昔的回想里,甘愿沉浸不肯醒来。
温珍珍回过身子,冷若寒霜,斥道;“你懂甚么?皇上现在正值盛年,待姚妃生下麟儿,你觉得皇上还会正视皇宗子?再说,皇上本年也不过三十有四,即便皇宗子被立为储君,也不知猴年马月才气即位,我嫁给了他,莫非是要做一辈子的皇子妃不成?”
柳儿闻言,便是不敢说话了。
这一日午后,刚将溪儿哄睡,姚芸儿单独一人坐在后殿,亲手挑着燕窝里的细毛,这些日子袁崇武忙于政事,每晚都是熬到深夜,姚芸儿成日里换着花腔,按着太医的叮嘱为他炖着补品,这燕窝只是此中一样,姚芸儿只怕宫人打理的不敷洁净,袁崇武的衣食,事事都是她亲力亲为。
柳儿心知自家蜜斯心性儿极大,一向都是要当皇后的,当下遂是道;“蜜斯,只要姚妃娘娘没有生子,这皇位老是会落在大皇子身上,您且熬一熬日子,等皇宗子即位,您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后。”
温天阳面色微沉,眸心却有一抹冷锐的光芒一闪而过,缓缓道;“你放心,有安妃娘娘在,姚妃定是生不出儿子。即便她生了儿子,能不能长大,也是两说。”
温珍珍眼瞳一亮,瞬时明白了父亲的意义,她微微点头,终是吸了口气,道了声;“多谢父亲提点,女儿明白了。”
皇宫,玉芙宫。
温天阳站起家子,在女儿的肩头拍了拍,叹道;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天然晓得该如何做,你信赖爹爹,等你嫁给皇宗子,凭着为父的权势,自是会襄助他获得皇位,到了当时,你仍然会是大梁的皇后。”
温天阳闻言便是笑了,只点头道;“你这孩子,还是这般牙尖嘴利,不管如何说,他始终都是皇宗子,听为父的话,好歹出去见一见,免得传进皇上与安妃的耳里,怕要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编排你的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