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珍珍见他另有两分脾气,内心倒是浮起几分兴趣,对着他道;“既如此,小女便将实话奉告了皇宗子,这门婚事是皇上所定,尚无一人问太小女心机,皇上一卷圣旨,便定了小女毕生,皇宗子仗着本身是皇上亲儿,天然是想娶谁便娶谁。”
温珍珍心下一沉,如何也没想到袁杰竟会说出这般话,她的神采浮起一抹哀伤,如同清雨梨花,荏弱可儿,“父亲只要我这么一个女儿,皇上既然将我许给了你,他天然是要搀扶着你登上皇位,你若不肯要这天下,不肯娶我为妻,你大可将我们方才的话全数奉告皇上,我倒想看看,等姚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,这皇宫和虎帐中,还会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!”
那句话仿似一声惊雷,炸在袁杰耳旁,只让他从那一片意乱情迷中复苏了过来,他惶恐的盯着面前的女子,失声道;“你要我谋权篡位?”
温珍珍斜了他一眼,几近要将人的心魂一道摄走,她轻移莲步,缓缓向袁杰身边走去,声音也是温温轻柔的,勾引着民气;“真是断念眼儿,你就不会先当太子,一步步来吗?”
瞧着众星捧月般的姚氏母女,安氏的唇角垂垂浮起一丝苦笑,眼眸不经意的落在姚芸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心口愈发酸苦,如同饮下黄连,满心满眼的不是滋味。
温珍珍眼儿一嗔,只道;“你本就是皇上宗子,皇位对你来讲,不过是囊中取物,那本就是你的东西,又那里能说的上是谋权篡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