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便是愈发丢脸,说成惨无人色也不为过,她看着面前的亲子,只感觉一颗心千疮百孔,不由得阖上了眼睛,喃喃了一句;“报应,是我的报应。”
袁杰一记嘲笑,不觉得然道;“孩儿的手足,只要宇儿一个。”
安氏心头一寒,一个字一个字的奉告儿子;“如果没有他,别说说这个天下,就连这条命,你也是保不住的,你懂吗?”
安氏面如死灰,只悄悄摇了点头,对着袁杰开口;“孩子,我们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,凌肃已经被你亲手斩杀,我们的仇已经报了。”
安氏看着儿子的背影,只觉到手足酸软,竟是连开口说话都是变得晦涩困难起来。
袁杰神采暗沉,撂下了一句;“母亲当年为了孩儿,不吝出售父亲,断送七万性命,也没听母亲说过伤天害理,现在不过一个孽种,母亲便诸多推让,既然母亲不肯襄助孩儿,那便当孩儿本日未曾来过,统统就由孩儿自行策划。”
袁杰眉头微蹙,一把挥开了母亲的手,倒是道;“母亲不必啰嗦,孩儿心头稀有,本日前来,亦不过知会母亲一声,军中另有事,孩儿他日再来为母亲存候。”
待袁杰走至宫门口时,安氏终是开了口,唤了句;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