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崇武支走侍女,揽过姚芸儿的腰肢,温声道;“本日的药,芸儿吃了吗?”
姚芸儿伸直在男人臂弯,两人共乘一骑,身后侍从遥遥跟从,入秋后,夜风便是凉了很多,吹在身上让人感到阵阵寒意,姚芸儿情不自禁的拱了拱身子,向着男人的胸膛偎了偎,小声道;“相公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?”
另有一句话,他没有奉告她,这世上固然交谊不能分身,但她,倒是他最不肯孤负的人,也是最不舍,最不能,最不成孤负的人!
他身居皇位,万人之上,身边幕僚,文武百官,内侍宫人,数不堪数,可至心对他,一心为他,真正心疼他,为他着想的人,却只要一个姚芸儿,只是一个姚芸儿。
姚芸儿美眸中浮起一丝苍茫,似是还未想清楚溪儿究竟是谁,但这两个字倒是缭绕在心头,满满的满是牵挂。
姚芸儿眨了眨眼睛,似是俄然想起一事般,抬起眼睛看向本身的夫君,言了句;“相公....溪儿....”
待圣驾回京,已是入秋后了。
姚芸儿垂首不语,想起当日的事,还是感觉心不足悸。
袁崇武听她提及此事,黑眸便是一沉,他唇线紧抿,时隔很久,才吐出了一句;“是我的错,将她一向留在宫中,才给了她伤你的机遇,让你几乎一尸两命。”
“芸儿,等你治好了病,我们再回京看溪儿。”袁崇武温声哄着,臻州气候恼人,最是适合久病成虚的人疗养,而这座行宫更是匠心独运,依山傍水,宫中清华池更是引入山上的温泉,姚芸儿在臻州不太短短数月的风景,整小我便如同脱胎换骨普通,远不似在京师那般孱羸肥胖,袁崇武看在眼里,只愿她能在臻州养好身子,方才起驾回京。
姚芸儿内心一甜,只悄悄应了一声。
袁崇武自是心知她在想甚么,当下只得道;“你放心,解药已经送回了京师,昨日里收到宫中的传书,两个孩子都很好,特别我们的儿子,生的非常结实,有徐姑姑在,你尽管放心便是。”
西南大事已定,每日皆是有密保自京师传入袁崇武手中,袁崇武虽身居千里以外,对京中诸事却仍然是了如指掌,当下,他也并不急着归去,如此一来,倒更是让温天阳一派胆战心惊,摸不出他的企图。
“相公,若没有产生此事,你还会立我为后吗?”这些日子,待听闻四周诸人丁口声声的唤本身皇后,姚芸儿才得知袁崇武已是下了圣旨,将本身封为皇后,三皇子为太子。
“留给阿谁一心一意为我的人,不管我是大梁国的皇上,还是清河村的屠户,都只唤我相公的人,每日里费经心机,只愿我吃好穿好的人,愿与我同生共死,危难关头扑在我身上的人,”袁崇武低声笑着,看着姚芸儿泪眼苍茫的看着本身,他的眼瞳和顺似海,伸脱手指,悄悄的刮了刮她的鼻子,又道了一句;“另有阿谁每日里爱哭鼻子,将眼泪抹在我身上的人。”
“相公....”帝后的鸾车中,姚芸儿倚在男人胸口,小声唤他。
“见....见溪儿....”姚芸儿摇了摇男人的衣袖,清柔如画的一张小脸上尽是祈求与期盼,只让袁崇武心头一软。
袁崇武这番话的本意原是想让姚芸儿记起重生的儿子,可见她并无想起的苗头,便也不再多说,只暗道本身心急,那药也不过才吃了几副,距一个月还为时髦早,姚芸儿此时能想起溪儿与永娘,便已是非常可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