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至于照顾熙儿和小皇子的奶娘嬷嬷,更是事无大小,无不是将两个孩子捧在手心,恐怕有个闪失,宫中上高低下的人都晓得,若皇上若一旦见怪,便是掉脑袋的大事,如此,对皇后母子三人,的确与奉侍皇上一样谨慎翼翼,与之前姚芸儿为妃时,真能够说是一天一地。
姚芸儿手中亦是抱着小儿子,母子两俱是笑眯眯的,特别是姚芸儿,更是笑靥如花,只让袁崇武看着心头一柔,大手一勾,将他们母子揽入怀中。
袁崇武低笑,点头道;“真是瞒不住你。”
男人忍住笑,捏了捏她的脸,姚芸儿白净的面庞上充满了红晕,只将脑袋埋在男人怀里,轻声溢出了一句;“不准她们去....”
姚芸儿细细想来,遂是小声道;“我抱病时,传闻有宫女在雪夜里起舞,想要引着你畴昔,你命令将她斩了,是不是?”
中山王袁宇现在已是十八岁了,此番迎娶的恰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女,被皇上亲身册封的淑仪公主。两人的这门婚事三年前便已定下,后因袁宇生母身故,此事便是担搁了下来,现在三年守孝期满,婚事便是昭告天下,由帝后二人亲身筹办。
姚芸儿心头晓得,袁崇武曾在带着本身征讨慕玉堂的途中,将本身身边的宫人全数杖杀,虽说狠辣了些,但毕竟是为她们母子建立了威望,她的性子软弱,即便有宫人怠慢,也自是不会说的,现在出了这事,那些宫人无需男人叮咛,都是将她们母子供了起来。
姚芸儿说着,一颗心倒是垂垂不安起来,她凝睇着面前的男人,他待本身与孩子还是心疼有加,可听着外间的传言,晓得他现在动辄便是命令将人赐死,内心还是有些怕的慌,只盼着那些满是流言。
袁崇武便是一笑,将她箍在臂弯;“傻瓜,怕甚么?”
“我有些怕.....”
颠鸾倒凤,一夜不休。
这一日,姚芸儿将季子哄睡,刚踏进前殿,就见宫人仓促上前,对着本身言道;“皇后娘娘,皇上方才出宫了。”
姚芸儿伸出胳膊,回抱住他的身子,她没有说甚么,只轻声道了三个字;“我晓得。”
不等他说完,姚芸儿便是焦急起来,一声;“不准.....”脱口而出。
翌日醒来时,已是快到中午了,昨夜与本身云雨了不知几次的男人早已去上了早朝,姚芸儿眼眸低垂,望着本身身上一个个如同梅花般的吻痕,脸颊便是不由自主的发烫,刚支起家子,披上衣衫,就听闻外间的宫人窸窸窣窣,俱是躬着身子,捧着洗漱之物前来奉侍。
袁崇武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只笑了笑,嘶哑道;“明天再问。”
姚芸儿悄悄嗯了一声,表示本身晓得了,那宫人行了礼,便是退了下去,留着姚芸儿一人在大殿中渐渐的踱着步子,不知何时,美眸倏然一亮,她终是想到袁崇武去了哪。
“出宫?”姚芸儿心下不解,问道;“皇上可曾说要去哪?”
两年后。
皇上一道圣旨,将中山王召回京师,欲为其主婚。
因着要办丧事,宫里上高低下俱是喜气洋洋,中山王袁宇当年因着生母安氏毒害皇后与太子,而被皇上贬至中山为王,中山地区广宽,气候暖和,民风浑厚,物产富庶,自古便被誉为诗书簪缨之地,文人骚人多不堪数,袁宇自入中山为王后,便是是如鱼得水,年纪悄悄,在诗文的成就上便是极高,官方暗自称其为“文王”,指其乃是文曲星下凡,又因中山气候暖和,他自幼身子孱羸,在中山待了三年,竟是将身子养的结实了很多,面庞豪气,身材矗立,袁崇武看在眼里,只感觉心头甚为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