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跟着多量官员向宫门走去的朝官,却有一人俄然离开了步队,转而消逝在深宫深处。
“大殿下在京中便素有治世之能,这遇江南水患还不是如鱼化龙。”
见此,姜太傅又持续道:“圣上,平常百姓之家亦有嫡亲之乐,焉圣上例乎?何我大周泱泱国土,治世之臣不在其数,智者明人、知人、用人,方为上善。”
仁德圣上略微深思一番,倒真是想起了他的生辰,不过积年都未曾大办过,本年诸多烦愁,哪还记得。现在被姜太傅提起,不由欣喜,想起远在外的儿子,倒也生起了顾恤之意。
日子数着一每天畴昔,四月将至,是老夫人的寿诞,不过老夫人并不肯意大办,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,侯府的庶女可真是里里外外丢尽了脸面,她可不想再让人到府里指指导点。
仁德圣上畅怀大笑,儿子皆有所成,明人善用,做父亲岂不高傲。
“是啊!江南水患向来是朝廷的痛中之症,这才几月的时候,大殿下就梳理的井井有条,果然不错。”
“好,我晓得了。”周稷狠狠咬住银牙,大哥,现在我已无后路,只能对不起你了。
“圣上明鉴,现在江南水患初见效果,实乃是大殿下居功至伟,大殿下文韬武略,在江南大刀阔斧,力推十策,此中艰苦,非常人不敢想。但正因大殿下有此才气,臣才惶恐,代替大殿下管理水患的官员是否能压抑住这一方百姓,及时扫尾啊!”
“圣上圣明!”
仁德圣上沉着脸,倒是有所难堪。
不过还好,待到四月尾,已经在江南呆了好久的大殿下终究有动静传到了京都。
周稷面色蓦地扭曲,“不成能,父皇,父皇定是属意我的。”
“五殿下何必自欺欺人,你安抚京都灾黎有功,圣上也不过只是多嘉奖了几句,如果属意殿下,又如何会毫无行动。”
要说这陈清容,倒是真不想让人安生,胎儿养的是磕磕绊绊,风吹草动都能动了胎气。
但是五殿下却成了她心底的一个刺,常常想起那些灾黎,内心便闷的短长。
这边吵喧华闹,却也没出甚么真格的大事,陈霜晚也就当作听书普通,打发每日无聊的光阴。
至于其别人,尽皆捧着听荷苑里的阿谁娇贵祖宗,底子也是兼顾乏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