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,千错万错,都是奴婢的错,还请老夫人饶命。”
桃夭赶紧又回身向陈秋年告饶。
他是父亲啊,他是她在这个人间最靠近的人,他们是血脉相连,打碎骨头还连着筋的人啊!
“并且刚才这婢女也说,此事只要她和青杏二人晓得,如何竟传到了华姨娘耳里,还倒置了吵嘴,让父亲如此曲解与我?还请父亲为晚儿做主,为晚儿明证明净。若不然哪怕本日女儿苟活下去,今后怕也会被那些流言流言给逼死。”
“祖母,祖母。”
“既然你并未亲眼所见,为何却言之凿凿说我被贼人所辱?”
陈霜晚屏住泪水,倔强问道。
但是,贰心下还未想清楚,竟有人排闼而入。陈秋年冷眼扫去,倒要看看是哪个丫环不听号令,擅闯来仪厅。
王氏扶起陈霜晚,顾恤的覆上少女肥胖的脊背,心中长叹。对地上痛哭蒲伏的丫环,并未恩赐一眼。
“母亲谈笑了,秋年不过是怒斥了这孽女几句,如何就轰动了母亲。”
“嗯,感谢祖母。”
“昨日晚娘子也是荣幸,竟避过了这场大火,是个有福分的孩子。想来那放火烧了崇莲寺的贼人,必会早日伏法。大郎,你说对是不对!”
王氏眸光委宛,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跪在空中的丫环,言语间定其存亡。
他是父亲啊!对她莫非不该该是无前提的包涵吗?
“是,儿子晓得。”
桃夭刹时吓得花容失容,忙不迭的爬过来告饶。
陈秋年心下生疑,不免有些惭愧。
陈秋年难堪的皱着眉头,杀意渐消,还是有些犹疑。
白净文雅的面庞没有被光阴篡夺任何光彩,反而因为光阴的奉送,让气质更加的沉寂出尘。
那妇人看着不过三十多少,发髻如云叠翠,容色含笑清隽,此时施施但是来,法度曼妙。
“如此便好,只不过这多舌的丫环留着无甚用处,大郎还是尽早打发了吧。”
陈霜晚重重的为给陈秋年磕着响头,滚滚热泪也不糊住那双水眸中的深深痛恨。父亲,您如此对待女儿,可曾想过女儿也会疼,会难过?
“父亲,此事是真是假,只要一请大夫便知。本来女儿觉得,父亲唤女儿前来,是为了女儿讨回公道,痛击那贼人,以弥补女儿惊扰之忧。可千万没想,父亲竟是如此不信女儿的为人,竟赠三尺白绫与我,让女儿以全明净。”
陈秋年赶紧告罪,哈腰屈膝,面上含笑,刚才还大怒非常的男人恍若瞬息间换了副容颜。
“莫非在父亲心中,女儿便是那不知廉耻之人?若真有贼人辱与我,晚儿定是宁死也不肯苟活于世,坠了侯府门楣的。”
“母亲,您如何来了。”
“晚娘子,陪祖母去暖燕堂坐坐吧。”
桃夭赶紧慌乱的解释,以表忠心。
陈霜晚灵巧的跟在王氏的身边,搀着那暖和的手掌,只觉的那千疮百孔的心微微安宁了下来。
她想诘责他为何如此无情,为何单单对她这个女儿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