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来的老是会来,躲也躲不掉。”掸掸衣摆,看着墙壁上张挂着的两幅禅机,这类处所呆久了,很轻易让人产生离尘之感。
“只要这些?”沈菱凤回身看着他,澜惠也感觉成心机极了。
“就快晌午了。”澜惠看看日头:“蜜斯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我一人回京的。”穆云点头:“王爷身边不能没人,我走了天然会留人在边陲。”
沈菱凤沉默,他觉得那是最后一次送信,直把荷包寄还。烧了也就烧了,世上早就没了那段传奇。
“嗯。”淡淡承诺了一声,沈菱凤渐渐品着茶:“几时返来的?”
“蜜斯,要真是的可如何办?穆侍卫单人返来,必定另有别的差使要办。”澜惠清楚晓得一件事,他们的两位主子不会让人等闲涉险,只是一旦事情出来,那就是各显神通了。
“我瞧瞧去。”穆云很谨慎地将僧帽戴好,看沈菱凤没甚么叮咛这才出去。
“趁着没事,我出去一趟。”内心另有事,在家里必定坐不住:“叫两个安妥人跟着,别的就不要轰动了。”
“这个月的香油钱。”目示澜惠把这月香油钱添上,方丈忙不迭顿首为礼:“阿弥陀佛,夫人虔心,佛祖保佑。”
“给蜜斯送信的人恰是部属,奉王爷之命回京。”穆云摘下头上的僧帽暴露满头黑发:“王爷戍边在外,最顾虑的人只要蜜斯。不能亲身回京看望蜜斯,自是放心不下。”
又是一炷香的工夫,穆云出去,神采比刚才静穆了很多:“蜜斯,是王爷派来的人。说是曾将军也在边陲,王爷与他多有交集。”
一炷香的时候,送茶来的小沙弥俄然跪倒。澜惠吓了一跳,不晓得这位佛家弟子忽的行此大礼为甚么。听声音却很熟谙,再一看晓得是谁了。本来是戴着僧帽的老熟人,穆云。
“我说的可不是打趣话。”沈菱凤笑笑,将一封蜡封好的信笺让澜惠给他:“我这儿有小我,烦劳王爷替我看看,是不是另有这个印象,毕竟我不熟。”
“今儿是皇后亲蚕大礼,你返来的倒是巧。”沈菱凤笑笑:“本来皇后宣我进宫,襄助完成大礼。打扮好了预备进宫,忽又传出口谕,让我不消去了。幸而是不消我去了,要不也腾不出工夫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