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瞋目而视,蹙眉一瞥他,将茶盏端高了一些,闷声道:“将军请用。”
这谨淑翁主真是个演技派――红衣如许想着。
――如何就没人夸他两句呢?!
“臣并不想疑翁主,行彻查之事,也是为了脱清翁主嫌隙。”席临川半步不挪,阐述得沉着。语中停顿半晌,他看了看仍在拦着谨淑翁主的太子的背影,意有所指道,“翁主也知,不日前刚有一禁军叛逃――而在叛逃之前,他曾到竹韵馆观过歌舞。”
“骠骑将军好大的阵仗。”太子走进门中,视野轻扫一笑,“这是出了甚么事?”
谨淑翁主平素动听的声音变得厉然,带着无可停止地气愤狠然喝道。
太子立足原地,神采阴沉地默了一会儿,复一睇霍清欢,隐有愠意道:“走。”
“多亏镇抚使大人叛逃得巧。”他的解释从她身后慢悠悠传来,“陛下大怒,批示使吓得不轻,差点在永延殿中他杀赔罪。”
“您还没说为甚么安排这么一出呢!”绿袖含笑着指指内里,“太子殿下和阳信公主走的时候……也没说以后就不来,如果真按公子说的,过几日又来了呢?”
愣是惊得两旁的数名婢子都没反应过来,眼看着谨淑翁主素手扬起,幸亏太子先一步夺上前去猛扣住她手腕,若不然,骠骑将军算是挨定这一巴掌了!
“他走也就罢了,可一起分开得非常顺利,显是有安排在先。”席临川轻衔笑意,手指轻巧桌子,“批示使发誓查明原委,各方都严峻着,这个时候,谁都不想感染此事。”
席临川越看越闷、越想越憋,忍了大半日都未显出不快。现在大事办好,他眉梢眼底就写个五个字:我不欢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