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从内里被闩上。整整一夜，她与绿袖在门里或愤然怒喊、或焦心踱步，门始终都未翻开。
不管让谁来评判，都是曾淼的错。
一面自知是曾淼伤人在先，一面又不由着恼于这主被动转得太快——去与不去，主动权本在他们手里，现在因为曾淼刺下去的那四刀，一夜之间转到了聿郸手里。
“女人归去！”两旁禁军一喝，即有人箭步上前，猝不及防地在她肩头狠力一撞，红衣惊呼着跌回房里，面前的房门随之关上。
红衣哑声一笑：“您晓得的，对不对？您必然比我明白……”
他看向郑启，回思着聿郸的话，一字字道：“除非承诺他的要求，若不然他就会让赫契汗王直接插手此事——那就不是曾淼伏法便可的事情了，或许会任由他们措置曾淼都不必多提，如若就此挑出甚么更过分的要求呢？”
他陡峭地说着，抬手一抚她额上沁出的汗，持续欣喜说：“禁军一死一伤，孩子们没事，那伙人全抓住了。”
如同是谁成心号令着，让她们亲耳闻声却又并不想真正伤到她们，仿佛为的就是让她们一点点崩溃……
“我们不能做如许的决定。”席临川禁止着怒意，凝睇着他道。
黑暗中，二人面面相觑，红衣谨慎地伏在了榻边一动也不敢动，过了一会儿，感受绿袖蹭了过来：“如何回事？”
席临川一语不发，冷睇着聿郸，静听着他轻然道出的一言一语。沉然一笑，他道：“你不是为战役而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