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吃得……真是各怀心机!
明显就是……
“嗯,气候可好了。”她蕴起笑容来,边说边吃。内心还念叨着这道鱼片做得不错,忽而惊觉他温馨了,猛抬开端,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神采搞得脑中一阵懵。
案桌两边各搁了一碗米饭,明显一碗是他的、一碗是她的。
天子留了太医在珺山照顾席临川的伤势,另留了禁军庇护安然。红衣这才放了心,不再为半月前的那道旨意担忧。
他风轻云淡地说完,红衣被他这自我安抚的本领惊呆了。
天气已全黑了,席临川还没有返来。一刻之前却传了一道圣旨入府,旨意中言辞狠厉,她就算听得半懂半不懂,也知是圣颜大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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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伤得不轻,若回长阳又是一番折腾,陛下让我在珺山放心养三个月,不好么?”
她心中焦灼得紧,不知他这一行出了甚么事——明显重伤未愈、明显连天子都为他担忧着,怎的就闹出了“思过”的成果!
旨意中不提他与赫契储君的交集,也没有提甚么“欺君”,只说了个“失礼”如答应大可小的罪名。可见这事的惩责大略到此为止了,不会再有更严峻的结果。
红衣一思就知这话从何而来,顿时面红耳赤。
他便当即噤了声,目光未挪,倒是弱弱地回了句:“笑你都雅。”
这般决定之下,添一句把他留在珺山“思过”三个月,可当真是为他的伤势着想了。
米饭吃了小半碗,素菜荤菜各挑了一道贺欢的动了两筷子,一碗鸽子汤饮下去,感觉身上松快多了。
送到他口边时却又没了肝火,如旧暖和和和、平安稳稳的,她只好冷声添一句:“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