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临川在一刻后踏入府门,一身轻甲划一,向院中负手而立的男人一揖:“殿下。”
他猜疑地看着她,不明白她为何会将如此首要的事拱手奉上。但见祝氏幽幽一笑,伸手搭到他肩上,为他一掸大氅上的灰尘:“至于这‘建功’能不能是实足的功德,就看将军您本身了。”
“你不能私行从孤府上带人走。”太子说得也安静,并未因对方的不让步而乱了阵脚,“莫说是孤的妾室,就算只是府中杂役,你也得拿父皇的手令来。”
酥软的腔调激得席临川浑身一栗,又看一眼她那一脸媚气的模样,不由暗自嘲弄起太子的咀嚼来。
“你们从五年前起安插在赫契的眼线……”祝氏轻笑一声,“以骨气为号。二十四骨气被拔出了二十三个……”
席临川面色一沉,心觉她说这话并非因为太蠢或是仗势欺人。睇视着她,他冷言道:“凭甚么?”
“陛下一再叮嘱臣在此事上不得担搁。”席临川言至此不再与他多做担搁,微侧首睇了眼部下,“抓祝氏走。抵当者一并缉拿问话。”
“席临川。”太子挑眉,切齿道出的话中怒意清楚,“你知不晓得这是甚么处所。”
席临川深缓了口气,向后退开半步:“你说。”
“永阳坊。”她字字清楚隧道,美眸一扫他,复道,“永阳坊从西边数,第三条巷子,金氏饼坊正对着的阿谁院子……内里住着的人,在赫契王廷级别不低,长阳的很多赫契眼线,亦是同他联络――将军您若能活捉他,想来大功一件。”
“甚么意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