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春将目光收了返来,笑盈盈的道:“祖父已说与王爷互换了信物,我自不会嫁给别人。”
她声音实是又娇又软,叫季卿喉结不自发转动了一下,眼中一抹踌躇之色掠过,贺兰春托腮冲他一笑,她恰是春花光辉的芳龄,这一笑既有娇柔入骨的媚色,又透着少女天真,叫民气不由软的一塌胡涂。
“王爷错了,我进了您府中非娶而是纳。”贺兰春悄悄的说道,目光中多了几分郁色。
“王爷感觉我但是好了?”贺兰春手托香腮问道。
季卿见贺兰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,不觉挑唇一笑,身上的气势卸了大半,他轻“嗯”一声,带了扣问的意义。
“王妃为人漂亮,你便进了府也不会难堪你。”季卿温声说,语中带了安抚之意。
季卿垂垂敛了笑,他面色庄严之时显出一种冷然来,然贺兰春倒是不惧,她最擅揣摩民气,从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惯有的贪病,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,面对美人老是会多了多少顾恤之心。
“来岁你及笄后你大哥会为你送嫁,我会率军在幽州境外迎你进城。”季卿轻声说,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下,他虽不能前去洛邑迎亲,可率军相迎亦是一份看重。
有的美人初见叫人冷傲, 细品之下便失的味道, 也有的美人初见感觉姿容不过尔尔, 却极是耐看,季卿府中这两种美人都有,却独独缺了贺兰春这类,她之美好似花开艳阳,容光灼灼,以一种阵容浩大之势囊括而来,初见叫人惊其浓艳,细品叫人撼其媚态。
贺兰春抚掌娇笑:“王爷公然是真男儿,有气度的很。”
贺兰春不答反问:“如果王爷是我可情愿进中山王府?”她未等季卿开口,便笑道:“这世上女娘谁不神驰愿得一民气,白首不相离呢!王爷是男儿,权势显赫,自不会明白女儿家的心机。”
季卿将冷傲的目光敛在眼底, 微微一笑:“非也,不过是仆人家不在, 我这客人怎有闲情逸致单独品茶。”
贺兰春竖起手指悄悄一摇:“非也,王爷可有想过我若嫁给别人会是过得何种欢愉日子。”
“只因这?”季卿确切不明白,在他看来贺兰春这类设法乃至有些敬爱,叫他忍不住溢出低低的笑。
“我觉得在没有甚么比王爷亲身迎亲更来的面子。”贺兰春娇声说道,用等候的目光望着季卿。
“面若桃花。”季卿笑赞一声。
“既如此王爷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贺兰春娇声说道,秀长的眸子透着似笑非笑的神采。
贺兰春收回一声嗤笑:“王爷这话说的风趣,还是您最为善于的便是自欺欺人。”她意指季卿装傻充愣,明知她未抱病,还虚情冒充一番。
贺兰春娇哼一声:“侧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?”她手指抚在膝上,嘟囔了一声:“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。”
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来,牵了下嘴角:“你说。”
“老爷子说你害了病,现在但是将养好了?”季卿呷了口茶后温声问道,目光在贺兰春艳色惊人的娇媚粉面上扫过,观她气色倒与他想的普通极佳。
季卿微微一怔,随即发笑,女人最看重的不过是名分罢了,贺兰春本是嫡出,又生的貌美非常,与人做小不免感觉委曲,倒也情有可原。
季卿叫她的话闹得心神有些不宁,本能的要张口否定,可目光中映入那张娇颜后唇边的话却咽了归去,他顿了下后,淡声道:“你嫁给本王并非心甘甘心。”
季卿未曾想到贺兰春要的竟是这个,不由一怔,一个封号竟比不得他亲身迎亲吗?贰心中微微一动,看了一眼少女明丽的脸庞,毕竟将那份踌躇深掩在眸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