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鲛人崛起：最后的进化 > （7）罗堪的往事
“是不是尊主有甚么指令？”屠侍卫忙问。
电梯门翻开，罗堪迈步出去，俄然反问：“你晓得缪氏血脉吧？”
“你明白事理，我很欣喜。”符珠哩俄然叹口气，“看到你，我就想起了我的亲弟弟，你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。只可惜你父亲虽野心不小，却失利于暴躁。大唐贞观十八年，产生在黄河与洛河的焚杀之战，是他策动的，目标是劫夺安康公主，可惜被李靖马踏头颅而死。”
“伯父也记得？”罗堪做欣喜状。
“这里——另有些本家需求关照。”罗堪说。
罗堪走进电梯。屠侍卫跟出去，摁动按钮，电梯吱嘎作响，向空中升去。
屠侍卫有些不解：“尊主之前很信赖族群的。当年建立鮀城，调集本家亲信，在偏僻的海疆上把沙脊积聚成片，并在九渊之底制作了深宫。”
屠侍卫愈发烦躁：“我讨厌人类社会，将军，我想回鲛人岛。”
“他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，父亲如何能因为儿子犯了弊端就丢弃他呢？”符珠哩冷冷地说。
“你想说甚么？”
罗堪早已屈身，单膝跪地，右手抚在胸口，以示敬意。
“谁拦住你了？”符珠哩似笑非笑地问。
罗堪笑了笑，语气却很冷：“有迹象表白，欧阳红葵逃出了时空裂缝。”
罗堪冷哼一声。“你是用心不想见到尊主。”
六个灰袍人抬着一只大铁桶，自黑暗中走来。
一名直通古今的黑鲛人之王，却坐在一只铁桶里，被几个老年暴徒抬着。罗堪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。
内里，天光大亮，九渊市又一个极新的日子来到了。
风在远处呜呜响，暗淡的光芒里，正有一团薄雾缓缓飘起。丝丝缕缕的雾气从罗堪的头发上掠过，使他的身影更显得高大挺直，如一座雕像。
“有坏处天然就有好处。”符珠哩仿佛很恶感这个话题。
六个灰袍人停下脚步。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妇，阿谁环卫工老妇处在最火线，紧握桶架的手势，仿佛握着扫帚。
罗堪的嘴角浮起一丝嘲笑。
罗堪愣了一下，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样。
“是啊，伯父。”罗堪说。
“伯父放心，我决不答应有人粉碎次序。我将极力凝集黑鲛人，等候您重掌权杖。”
“嗯！”符珠哩重重地吁了口气，庞大的身躯在铁桶里动了动，微微倾身，那只猩红的眼睛更加赤红。“我虽是名义上的尊主，却因为鳞片受损，没法自在行动，实际上九渊市的黑鲛人首级是你啊。”
“是，将军。”
“将军，我来迟了。”屠侍卫说。
“好久未见了。”符珠哩收回齿轮碾压的声音，手臂悄悄搭在桶沿。
罗堪从书房出来，沿着走廊往深处走去。在一扇门前停下，抬手按动电子键。沉重的圆拱门翻开了，他又走了二三分钟，面前是一台陈腐的电梯。
“不需求。”符珠哩语气冷酷。
罗堪的思路又回到刚才的梦中：黄河与洛水汇流处，焚杀之战。
“人类固然差劲，但总有效处。”
“我在城中给伯父安排了住处，包管安然……”
屠侍卫一愣：“人类要灭尽了吗？”
“吴文英当年游历姑苏，写下《满江红?云气楼台》——”符珠哩成心不再往下说。
罗堪慢悠悠地说：“人类寒夜将至，却如昏鸦倒悬枝头，虽身在此中，一定能看得见、听获得。”
他颠末一段布局庞大的H型地区，在一个通道口停下步子。
“当然其他权势也不得不防。但有句话说得好：最伤害的仇敌，来自最体味你的人。”
罗堪悄悄皱了皱眉头，但顿时窜改了话题：“我还筹算聘请伯父到我的酒吧小酌几杯。这么多年没有见面，提及来，您是我在人类社会仅存的血脉亲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