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几日奴婢不太记得清楚,但起码有一个月,因为奴婢在的阿谁处所偏僻,不但离云州城远,离比来的县城也隔着几座山!”
桃叶昨日的疲累本就未消,再加上身子也比昔日衰弱些,连着磕了几个头就有些发晕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歪去。
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踌躇了,但机会太好,并且她也没有太多的时候能够等候,狠了狠心往地上扑通一跪。
桃叶出门后不久,容玖就唤了人进屋。
这番动静终究让桃叶神思回转,她顿时放动手里的书,矮下身子请罪。
“五少爷恕罪,奴婢一时神思恍忽……”
再看那被油灯的亮光虚化了几分的侧颜,竟感觉有些昏黄的寥落感,显得那身影都淡薄了一些。
“本少爷能够承诺你!”
容玖将人往塌上的靠枕上一甩,行动虽大,但重视着没伤到人。
容玖用指腹拭去桃叶面上的泪。
“是!奴婢幼时与爹娘住在云州上面的一个村里,七岁那年,村里遭了山洪,爹为救我们,当场就被大水冲走,娘和大哥护着我活了性命,但在进云州城的路上奴婢还是与他们走散了!”
“不过你找家人,是想今后能够赎身出府?”
“人不舒畅?”
“本少爷叫你起家,听不懂话?”
“做甚么?本少爷方才不是说了不消……”
“如此甚好!”
那只手力大,扯疼了胳臂,她耐不住轻呼了一声。
“当时村庄里大部分人都被大水冲走,只要靠向村庄外头的,或是刚巧能抱上一块浮木的,才活了下来!”
“奴婢晓得以本身的身份不该提这事,可这几日见着南云和本身的娘能够团聚在一处,实在思念家人!”
容玖如有所思地看向桃叶问道。
但这句来得俄然,桃叶不知五少爷如何就想到这处了。
一双似杏花含露的瞳眸落入容玖眼里。
这算是桃叶第一次打断容玖的话,说完重重地磕下头去。
“行云!”
又见主子面色寒沉,行云可贵在内心嘀咕,莫非是桃叶女人触怒了主子,他仿佛是听到了屋子里有叩首和低泣的声音。
“回五少爷,奴婢方才一时愣怔住,是因为云州是奴婢幼时出世的处所!”
“奴婢当时虽还年幼,但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,大略的事还是能记得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