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这是刚从裴大少那边取来的!”
“将这盒子翻开!”
“那可说不准,陛下待姨母亲厚,姨母如果说话,陛下也不舍得让她失落!”
“父皇明察秋毫,如何也不会为你的混闹撑腰当着宫里这么多人的面下靖国公的面子!”
“少爷,您的药送来了!”
“不过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,父皇恰好这么刚巧,传了靖国公入宫!”
齐云澜在门口就听到碎瓷声,进得屋里,见容玖皱着眉靠在榻上一脸的不欢畅,笑着问道。
“哦?连这汤盅都带来了?”
她有些思疑那郭太医与少爷昔日有过嫌隙,这药她闻着都受不了,少爷能喝得下去。
桃叶在旁倒是有些心惊肉跳,因为五少爷那句话刚说完,太子殿下神采就沉了下,虽是很短的一下,但刚好被垂着眸子的她见着。
待把箱子放在地上,归云朝容玖行了一礼,就往门口走去。
固然第一次来东宫,但桃叶能看出来,这屋子里该有的东西都有,连外袍都有好几套。
行云终究找着了本身要的东西,谨慎翼翼地稳动手将一个沉香木盒子取出。
看五少爷和行云两小我的行事,这药不能被东宫其他人发明,天然不能随便倒去外边,可这屋里,桃叶看了四周也没有个盆景。
“嗯,你先出去吧!”
是不是皇后所为,齐云澜自是一清二楚。
“行云,将药拿来!”
容玖冷哼一声。
齐云澜一面漫不经心肠问着,一面已经表示让人将箱子抬进了看。
孙安常日里没少收留玖的礼,这会儿倒也记得说上几句好话。
容玖还没说话,刚出去不久的行云又出去了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。
是夫人不放心?
又从行云手上拿过药碗,闷了一口下去,然后直接将药碗扔到地上。
但看容玖的模样,似是真的半点不知此事?
一脸的恨铁不成钢。
许是喝了一大口苦药汤子,容玖神采恹恹的,说着是要走,人倒是靠在软枕上不肯转动一下。
“去冲刷洁净,别出去!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除了沉香的味道,桃叶竟然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。
桃叶忙将中间的盅子取出,放在容玖手上。
“拿来给我!”
“殿下,此次真不怪五少爷,郭太医的方剂里,这黄连用了十成十,这凡人也喝不下去啊。”
桃叶没想到,两人抬了一个极大的箱子出去。
齐云澜又不惯着,掀袍在榻上坐下,口气里带着三分经验,七分无法。
“但是也奇特,孤传闻,父皇本日晾了靖国公在御书房外整整一个时候才宣人入内,常日里父皇但是很看重你父亲的!”
“太子殿下到!”
“小人先去内里守着!”
容玖翻开后,一口饮尽了。
容玖催促道。
容玖也没想到太子来得这么巧,不过神采倒也不慌乱,拿过桃叶手上的盅子,顺手往地上一浇。
“殿下如果见着我不扎眼,我这就回府!实在不成绩回书院去!”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这好端端的药如何还砸了!”
这不是本身早上刚铺上的绒毯。
容玖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。
桃叶来不及避闪,裙上沾了很多药汤点子。
公然,五少爷眉心微锁,行云也没把药往榻边的几上放,而是放在了更远处的桌子上。
“还不快出去清算!”
行云朝桃叶看了一眼,说话时仿佛有些犹疑。
容玖往几上的盒子看了一眼,挥了挥手。
桃叶走上前,将那惹人迷惑的盒子翻开,中间是一个扁扁的白瓷盅子,两边各放着一个缠枝纹银制香囊,恰好牢固住中间的盅子。
齐云澜目光落在容玖脸上,面上笑得暖和。
“还当本身是孩子呢?我都听孙安说了,你是为一个新收的通房才与你父亲起的争论,好赌、好游、现在再加上好色,如何这纨绔后辈的行动,你要学个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