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明月往中间低头侍立的桃叶身上斜了一眼。
幸亏她发觉到夫人对公主的态度似有些冷酷。
明月娇俏的身影已经到了窦氏跟前。
窦氏笑得一脸慈爱。
说了几句女子爱听的话后，明月也能屈尊和容淑说上两句。
“外祖母！”
谢府老夫人在长姊那边咬着这事不放，以谢太傅的名誉逼着长姊承诺她与阿玖的婚事，长姊本就成心，若不是当时陛下恰好驾临坤凤宫，怕是阿玖已经娶了这不贤之妻。
她不比小姑子少出门，常在内里走动，这位高贵的外甥女在外的名声可不好，很多人家的贵女都被她欺辱过，要不是当年出世的日子赶巧了，陛下宠着，这些贵女的父兄那里肯罢休。
盛京大家皆知，永宁侯顾望不爱交友权贵高官，倒是喜好与这些勋贵之家看不上的商贾人混在一处。
明月指着门口四个宫女手上满满捧着的东西。
“外祖母快起！”
顾云卿再是心机粗也听出了本身侄女的意义。
明月坐在窦氏身边后，又对着顾云卿和卫氏道。
明月没重视到这些，但顾云卿倒是将母亲的神采看在眼里，家里人都发觉了长姊的窜改，她是最后一个看明白的。
她才不嫁旁人，只嫁阿玖哥哥。
“姨母可别听信了旁人的话，有些身份寒微的人，没有旁的本领，就晓得作出一副委曲模样感染是非！”
“姨母和舅母也起来吧，我本日是替母后过来看望外祖母和母舅的！”
“外祖母！”
“夫人，侯爷部下做事的人家方才来了很多，现在婆子们已经将那些夫人蜜斯引到了园子里！”
“公主！”
“那里，公主身份高贵，在宫外，总要重视些！”
那婆子在门前禀道。
“惠儿，你带着……”
这位公主的名声她也听过，固然放肆，但论起心机，倒是个笨拙的，陛下又宠嬖她，如果能攀附上，今后也是可操纵之人。
窦氏是个爱热烈的，听此倒是有了兴趣。
“好了好了，怪外祖母说错话！”
卫氏远远看了眼，还是那些宫中的平常犒赏，中规中矩，笑着起家谢了。
榻上窦氏那笑未达眼底，一点想上前看一眼的意义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