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下,如果少夫人醒了,就说陛下召见,我入宫一趟!”
谢韫柔还没说完,身子就重重地撞在了柴堆上。
到了练武场上,容玖才寒声问道。
这日,行云进了书房,刚要出声禀报,就被容玖摆手止住了。
手悄悄覆在桃叶已经隆起很多的腹部上,容玖垂下的眸光里,尽是器重和疼惜。
“滚!本日见不着阿玖哥哥,我宁肯一头撞死在这殿里都不去和亲!”
“奴婢见过少傅大人!”
行云低声问道。
“你必然是特地来看我的,是不是?那贱丫头是从那肮脏之地出来,如何配得上你……”
“返来了?”
“让我与公主伶仃说会儿话!”
“回府!”
……
容玖将怀里已经睡熟的人悄悄放在玉榻上,拿起中间的羊毛毯子盖上,这才下了榻,但随即一阵酸麻上来,一下子僵在了榻边,他方才怕惊着怀里的人,就着那姿式不敢转动,现下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谢明柔经此一事,虽是悲伤惊惧,但为母则强,她求了新帝,给季子要了一处偏僻贫寒的封地,一月前就带着儿子和女儿出发畴昔了,阔别了京中的人言骚动。
满殿的宫女内侍见到容玖,都松了一口气。
她痴痴地望着面前此人,柔声唤道。
“容五少爷饶命!都是这谢三蜜斯逼我的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容玖想起少时的事,还是尽量暖和地劝了一句。
“是谢三蜜斯!”
容玖出了殿,对门口的女官道。
桃叶正歪在榻上,给肚子里的孩子读书,身子就落入一个熟谙的度量里。
李妈妈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,见容玖要走,忙不竭叩首告饶。
雍王和韦家满门毁灭,但新帝看在谢渊三朝辅政的功绩上,免了谢明温和谢韫柔的极刑,准两人回归谢家。
容玖头也没回。
……
“是!”
在韦家的这几月她如同身在天国,韦家和韦云起不但将她一身的清傲踩在脚底,还肆意作践她。
肝火与惊骇同时涌上心头,谢韫柔伏在地上嘲笑了几声。
“公主好自为之!”
“不准走,你如果走了,我就……就一头碰死在这殿上!”
“无碍,你喜好就好!”
“查到了?”
“是!”
“容五少爷……”
“他本日有闹你吗?”
桃叶放动手里的书刚要转头,身先人温热的手掌穿过她的乌发,俊颜低首,两人的气味瞬时缭绕在一处。
女官听了这话,心下松了一口气,宫中手腕多,他们当然不是真的何如不了公主,只是太后和陛下念着里头那位和容少傅的交谊,不想为此生了嫌隙。
谢韫柔想伸手去抠喉咙,被行云一掌劈晕在地。
“五少……”
容玖叮咛了行云一句就和内侍一同入了宫。
“你昨日不是想吃南边的炊事,我已经让人去寻好厨子,另有舅母那边送了几匹软缎过来,那料子柔嫩轻浮又都雅,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几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