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和五少爷虽是禁止了婆子行刑,但老夫人毕竟是府里辈分最高的人,如果执意要究查,恐怕她和桃叶最后还是脱不得惩罚。
也没开口让顾云卿和容玖出来,摆了然是要晾着她们。
曹氏被这不冷不热的话噎住。
曹氏想到那外室进府之时,顾云卿就称病不出,更加没了好神采。
曹氏面露不满。
“夫人,奴婢绣茵,请夫人明鉴,是奴婢一时粗心,错拿了那湖绸,桃叶女人对此一无所知,求您只惩罚奴婢一人……”
曹氏说完后扶着罗氏的手,就要回身进屋。
怕就是无事,也要生出几桩讹夺。
“本日来母亲这里,原也不是为了这丫环,而是今早茂国公府的人来了儿媳这里,说是昨日大女人令身边丫环将那有孕的外室推到湖里,等人救上来时,那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!”
但曹氏却变了神采。
顾云卿倒是更加好整以暇。
“茂国公世子扬言要休妻,我们大女人也是不让人的性子,现在两人在府里已经喧华开了,国公夫人请儿媳畴昔一趟!”
气闷之下,被罗氏扶着的那只手猛地用力,极是让人疼痛。
“就你心善,罢了,看在你的面子上,本日就轻饶了这两个丫环!”
“老夫人,这绣娘和桃叶女人也受了惩罚,得了经验,老夫民气慈,佛祖又有好生之德,不如就此饶过她们!”
“甚么要事?”
曹氏心有怒意,但大孙女的事和这针线房的事一比,轻重较着。
曹氏听到这动静,这才想起大孙女身边的春花就是王妈妈的女儿。
顾氏本日这般行事,必然是心生不满,想要借此收拢掌管后宅之权。
顾云卿却出言叫住了人。
绣茵摆脱开丫环的搀扶,伏在地上哭着要求。
桃叶天然不能看着绣茵将错揽在本身身上。
“儿媳也想早些畴昔,不过现在本身府里的事都还未摒挡清,还是再等些时候!”
事关婆母的严肃,曹氏心口起伏不定,话却不说一句。
桃叶跪在顾云卿面前,恭声求恳道。
“不过是些针线房的人懒惰,过会儿查清了,一一措置就行!”
“母亲莫急,儿媳还没将话说完!”
“母亲如果担忧大女人,不如亲去茂国公府一趟,您声望重,想来比儿媳管用很多!”
“珍珠,你们两个也跟着去!”
顾云卿垂着眼皮说道。
曹氏没好气地顺着台阶而下。
得了这话,顾云卿倒是还是未动。
“那你还不快畴昔,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慧儿被茂国公府磋磨!”
容玖懒声接口道。
“媳妇不敢,只是事不辨不明,既是有疑,自要问个明白,媳妇自来痴顽,还请母亲教诲!”
曹氏经这番提示,想起针线房是她让罗氏管着的。
“但老夫人佛前供奉兹事体大,这些用来裁制的布料应当被严格保管,现在竟是被绣茵一个小小的绣娘错拿,奴婢感觉此事后果在于针线房有人懒惰老夫人的话,请夫人明察!”
顾云卿一贯不把她看在眼里,独一能禁止这事的,就是身边的老夫人。
曹氏被儿媳气得神采乌青,怒声道。
“儿媳想着这春花也是母亲跟前的对劲人,王妈妈的女儿,以是还是要与母亲说一声!”
顾云卿持续说道。
“真是好笑,我们国公府后宅之事,倒由得一个上不得的通房指划!”
想起提起话茬的人,曹氏讨厌凌厉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桃叶身上。
王妈妈震惊过后,倒是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曹氏面前,哭诉道。
等过些光阴,她再寻个由头给罗氏分些管家之权就是。
“茂国公府的婆子还提了一事,那推人下水的便是大女人身边的贴身丫环春花,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