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窄巷绝顶那户人家门前,青葙便上前去叩响门扉。
安笙和青葙相互对视一眼,皆有些不解。
他今晚是触怒了哪路天神,如何接二连三被人用刀驾着脖子!
好轻易挪到了窗边,却听不到内里有何动静。
老道不由松了口气,刚要放松放松,却俄然又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再出。
跳出去后,二人并未急着分开,而是飞身上了房顶,落在正堂上方位置,伏身揭开了一块瓦片,低头看去。
正堂内点着油灯,安笙和青葙觉得屋中另有别的客人,不敢掉以轻心,遂放慢了脚步,沿着墙根谨慎地靠近正堂的位置。
能一下道出他身份名号的,可见是个熟人。
花丛间、脂粉堆里穿越练就的眼力,有甚么可称道的。
这一看,才晓得,本来来人并非刚才那俩人。
安笙抽出袖中的短匕,走上前去,将匕首插进了门闩上。
青葙闻言手不由一抖,匕首又向前推动了几分,锋利的刀刃刹时割破老道颈间的皮肤。
安笙见他消停了,这才轻声问道:“传闻,张天生本日接了一桩大差事。”
如此时候来这里,由不得他们不思疑。
“呦,这是寻芳楼的翠儿啊,还是万花楼的莺儿?又或者是东风阁的百香?这娇滴滴的瓷白柔荑,可不是拿着刀子的,快挪开了去,爷彻夜受了惊,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等把戏,有这工夫,倒不如去床上替爷压压惊了!”
不过安笙晓得这江湖方士的老底,也晓得他的眼力是如何练就的,可没有真敬爱护他的感受。
与此同时,屋内。
“女...女...女侠饶...饶命......”老道抖着声音恨不能仰天嚎啕一场。
许是刚才被那两名男人吓得狠了,此时再闻声脚步声,那老道不由自主地便狠狠地打了个颤抖。
一个巴掌将张天师的老菊花脸扇到了一边。
视野转了转,定在堂中。
他二人都以黑巾覆面,显见是不想让人晓得本身的实在身份。
老道叩首求了半天,也不见来人吱声,只好提着胆量偷偷地昂首看了畴昔。
张天师不敢置信地看动手中还沾着血的犬齿,怒意顿时涌上头顶。
半晌后,他才冷声道:“记着你本身的承诺,明日若敢胡说八道,定来取你性命!”
她跟青葙决计假装过,却一眼被这老道看破真身,可见是个有些眼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