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韬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铮,道:“陆铮,明日伯母也会来,摆布你现在无事,不如也一同来吧?”
太子发话,陆铮等人便也不再客气,俱都落了座。
而在太子左手边坐着的,那位身着天青色儒衫,浑身高低透着股书卷气的超脱男人,乃是当朝右相杜如松之嫡长孙,督察院左督御史杜海峰之嫡宗子,杜奕衡。
获得了切当的答复,杜奕衡便也不再猎奇此事。
现在连太子殿下都拿这事挤兑笑话他了么?
就连护国公府的门槛,也再不需求一年内接连换上几个了。
文韬起家给几位老友倒了酒,然后诚恳诚意地做出聘请状。
林子轩忙也拥戴道:“奕衡兄此言有理。”
“明日我娘在府中设席,请了很多贵裔家的夫人和蜜斯们到府里来赏花,太子殿下事忙,你们几个现在可都是闲人,依我看,不如来府上看看,万一被哪家夫人蜜斯相中了,这婚事就有下落了,也不必家里再愁了。”
可杜奕衡和林子轩毫不吃他这一套,举着杯子同太子和陆铮共饮得欢畅。
陆铮来的晚,独一的空位便是太子劈面的阿谁,他倒也不拘,独自坐了。
“铮弟,你想甚么呢?这般入迷?”林子轩伸手悄悄碰了陆铮一下,将陆铮从深思中拉回了神。
陆铮看了文韬一眼,判定摇点头,“明日我要去京郊大营。”
太子殿下都抬出来了,文韬不信也得信,只是看着太子和陆铮的眼神就都带了点儿“幽怨”。
他就说呢,宫里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陆铭,如何能够让一个小丫头几针下去,就诊好了?
不过,陆铮本身仿佛倒并不在乎这些流言。
传言公然不成尽信。
林子轩见此,便也没有再多问。
他的身边,穿戴湖蓝直缀,面如冠玉、笑得温软可亲的,乃是当朝太傅林归远之嫡长孙,大学士林逸之嫡宗子林子轩,陆铮的表哥是也。
听了这话,陆铮和文韬举着酒杯的手皆是一顿,不过很快,二人便若无其事地放下了酒杯。
实在啊,哪是花花草草让人看不厌,真正看不厌的,当然还是人了。
要真是如许,宫里那群故乡伙还不都气疯了。
“你们两个,也太不刻薄了!”文韬指着二人一副将近跳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