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后不久,刘承水便赶着出了宫,带着荣贵妃的腰牌和帖子,去了永宁侯顾家。
“孙女见过祖母,见过母亲,二婶母,三婶母......”
文鸢见文皇后问起了闲事,忙收起打趣的模样,端庄回起话来。
说白了,身份职位都是跟着服侍的主子走。
徐氏笑得格外慈爱,拉着安笙的手上高低下看了几遍,如何瞧,都感觉对劲非常。
文皇后挑了挑柳眉,道:“既是太子提过的,那你稍晚些时候给昭阳宫传个话,就说本宫顾念荣贵妃的身子,允了这事。”
郑妈妈敛眉低目,恭声答说:“回老太太的话,二蜜斯本日已经能起家坐着了。”
安笙心道,来了!
“无妨事!”徐氏拉着安笙的手,坐到了床边的小凳上,“祖母的乖孙,听郑妈妈说,你身子大好了?这但是大功德,祖母日日念佛祈求佛祖,就是盼着你的身子能好的快些呢!”
公然,下一刻,徐氏便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,然后将荣贵妃请她进宫去瞧病的事情,一一说了。
顾家的几个媳妇,撤除三房出身商户,其他两房的,到底还是官家出身,因此都明白,徐氏为何这般正视荣贵妃身边的人。
文鸢快步走向内殿,向梨花案后站着的文皇后屈身行了一礼。
徐氏畴前也是见过大场面的,宫宴也年年都去插手,只不过,顾家现现在式微了,职位比不得畴前,以是待赶上,天然也不会太好。
文鸢没有急着回话,悄悄地站在一旁等待。
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,落出世人眼中,却反应不一。
顾家毕竟是侯府,又在京都,面子端方还是有的,虽说刘承水来的俄然,很多事急着筹办不能万事全面,但是用来驱逐刘承水,还是充足了。
徐氏听得欢畅,内心对劲,最后亲身将人送到了垂花门外,才叮嘱顾新海好生将刘承水送走了。
然后,又回身取来洁净的布巾,替文皇后擦手。
可荣贵妃与她们家一贯没甚么来往,本日怎会俄然派人过来呢?
少顷,文皇后停了手。
方氏见状,纵有百般气怨,也只得咬牙跟从。
荣贵妃这几年势头正盛,汪家权势不小,如许的人家,恰是顾家需求拉拢的。
这一欢畅,人就更好说话了,以是面对刘承水的“要求”,徐氏二话没说,便应了。
徐氏呵呵一笑,道:“你是祖母的好乖孙,祖母为你劳累些,也是应当的。”
殿内燃着安眠香,其味清雅,很能静澈民气。
顾家老太太徐氏等接到宫里来人的动静时,实在愣了一下。
安笙听罢,便做出惊骇莫名的模样,连连摆手说本身不可。
徐氏欢畅,见谁都感觉扎眼。
刘承水见徐氏承诺得痛快,也暗道这老太太见机,更是冲心又阿谀了几句。
这宫里头的人,出来了,也是分三六九等的。
不过她也明白,朱紫行事,自不是她们能摆布的。
“恰是。”文鸢点头。
“本来是祖母为孙女祈福的原因,怪道孙女感觉迩来身子好的都快了呢!多谢祖母体贴庇佑!”
凤仪宫正殿,文皇后寝宫。
徐氏不再假模假式地体贴,便是要说正题了。
还是管家顾新海提示说人顿时就要到了,徐氏等才反应过来。
......
安笙的安刚请了一半,便被徐氏扶着直起了腰身。
文皇后正挽着袖子习字,笔走游龙,姿势闲适。
安笙掐着时候,正幸亏徐氏脚步迈进阁房的一刹时,让青葙扶着坐了起来。
统统清算安妥后,才听文皇后问:“文鸢,你说本宫本日这字,写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