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恰好。”少年又点了一下头。
洪班主有些茫然:“哦是啊,你如果不是来下单的,当然不成能来我们梨园,但是我们梨园明天就要回湖州了,接不了单啊。”
关于霍武被削断手指的事情,很快在威宁侯府引发轩然大,波。
恰好大姨奶奶又只生了这么一个独子……
手上传来银子的沉甸感,洪班主当即脸上笑成一朵花,满口应允下来。
这些马车一停下来,马夫们顿时从车辕上跳下来,快速取下矮凳,最前面的一辆马车的车门的帘子翻开,两个丫环谨慎冀冀的扶着一名年约四十岁高低,身形略显发福的妇人走上马车来。
一向以来,只要各地梨园受邀到都城唱戏,受邀回到本地唱戏倒是第一次传闻。
下人哗啦啦的就有三两个跑出去了。
仿佛向来就没有人敢在威宁侯府门前撒泼……
麦太医很快就提着药箱赶过来了,替霍武清理好创口,包扎好,又开了内服外敷的药,说好每天过来换药,这才分开。
“班主!”主子的叫道,“有人找您。”
洪班主这才恍然大悟:“本来如此,真是难为你家公子一片孝心了。”
霍武被部下兄弟送到威宁侯府的时候,整小我已痛得几近昏倒。他神采惨白,捂住断指处,虽说用布捂住伤口,但鲜血还是汩,汩不竭地涌了出来,滴了一起。
洪班主更是茫然:“那您筹算让我们到那里去唱?”
“恰好?”洪班主有些摸不着脑筋,“这位小爷,莫非你不是来下单的?”
她们在威宁侯府面前一字排开,那步地,较着就是来发兵问罪的。
霍武捂动手指,十指连心,痛不欲生,只哀哀地哭道:“二姨母救我,二姨母要替我报仇啊。”
未几门,角门大开,黄老头恭恭敬敬的把来人迎了出去。
她的这位大姐,很有其母的风采,生性凶暴,做事风风火火,雷厉流行,小小年纪就掌管全部家属在湖州的买卖,硬是把偌大的一个家属摒挡得井井有条,就连兄长,现在的镇北大将军也不得不听她的话。
好几辆马车停在了威宁侯府的府门门口处,这些马匹,以及马车的车厢均风尘仆仆,连赶马车的马夫都似披着一身灰尘,灰扑扑的。
以是,当这位大姨奶奶把一封以号令语气写的手札递送给二夫人的时候,二夫人哪敢不从?顿时与二老爷商讨,直接把霍武送到巡房营去,还给了一个小头子给他做,算是给大姨奶奶有一个交代。
洪班主涓滴也没有惊奇,他们打出来的旗号明白写明是“湖州祥云梨园”,想必这位少年方才路过的时候瞟了一眼旗号。
这个祥云梨园,是湖州非常驰名的梨园子。前些日子接到都城一些大富人家的帖子相邀,到这些大富人家的府第唱戏祝寿,这银子是赚得盆满钵满的。然后,又歇了两天,把都城一些好玩好吃的十足买了一些归去哄自家婆娘与孩子。这不,明天行当也清算好了,马车也套上了,筹办打道回府。
少年看看四周,点点头:“是要回湖州么?”
少年似是看出洪班主的迷惑般,道:“这位班主,你有所不知,我家公子赴京考取功名,几年没有回家,家中老夫人甚是顾虑。当初公子离家时,因为老夫人特别喜好看戏,因而便与家人商定,以戏传讯,通过戏把都城的趣事唱与她白叟家听,趁便报个安然。”
二夫人仓促走了出来,一看到霍武的惨状,吓得差点没有昏迷畴昔。她不管如何也想不到,本来想好好的给这个外甥一个建功的机遇,好好表示一番的,谁曾想,功还未立,这手指就没了两根……这要如何向大姐交代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