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节忙偷偷提示季清菱道:“女人,记得去拿马鞭。”
两人站在此处说话,不竭有人在中间来往,未几时,便有个弱冠高低的青年带着一个小厮路过,见顾延章站在一旁,转头号召道:“怎的如许早就走?你们学院训导正在里头点人,四周倒是找不到你了。”
说着拖着顾延章的袖子,拉着他往外头走。
季清菱点一点头,指着顾延章道:“是我哥哥使的,先让他尝尝手,如果不可再改。”
季清菱本日出门穿的是男装,她本年虚岁已经十三,身量逐步长开,早间特地描眉画脸,照着平常大族公子哥儿的模样装束了,又套一对高高的马靴,显得比起浅显的少年郎要多了几分风骚,虽偶有娇柔之态,倒不让人感觉高耸。
还没走到处所,松香已经赶紧迎了过来,他在前头带了一段路,比及见到顾延章了,这才退后几步,与松节同排而行,低声问道:“女人如何只带你出来,秋月呢?”
季清菱穿的一身短打装束,下头踩着一双高高的马靴,腰间不松不紧地扎了一根腰带,显得腿长腰细,少年风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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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月前比起来,季清菱只感觉顾延章竟又长高了很多,她垫一下脚,估了估两人的身高,想着要给顾延章重新购置衣裳的事情,嘴上却不断,而是嘟哝着抱怨道:“上一回做的骑装腰封太紧了,穿上去腰身显得太短长,秋月说看起来像极了女子,倒不如这一身来得好。”
季清菱接过那玉玦,低头看了一眼,乖乖收进了荷包里,笑道:“明日配给哥哥看。”想了想,又道,“我这打扮,倒是不便利去买衣裳,他日再说吧。”
她顺着松节的指导往远处望去,公然另一个书童松香正老诚恳实站在一个角落处,冲他们招手。
自顾延章去了良山进学,初时两年尚能日日回家,待到学业渐重,实是没法一天两回驰驱,只得住进了书院宿舍当中。书院每旬日有三日休沐,上一回因为恰逢一年一回的书院联考,也没有回家,此时两人已经足有旬月未曾见面了。
顾延章点一点头,道:“已经同先生说过了,我先行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