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菱吃了药,当真是一点感化都没有,她烧得难受,也睡不着,只感觉头脚皆疼,整小我如同被火烤了,又扔到冰水里浸泡普通,皮肤既发烫又发冷,当真是甘愿把头给割掉,好不消受这个痛苦。
季清菱房中贴身的丫头三个,年纪最大的秋月也只要十多岁,最小的是秋爽,不过十岁,上头列出一二三四来她们或许能照着做好,可如果论起照顾人经历丰富,当真一个都抵不得用。
顾延章送走了大夫,忙着人去抓药不提,这边药才坐上炉子,那边松香已经返来了,除了冰块,还带了几瓶子柳林氏特地给的药。
松香去请冰了,松节去请大夫还未返来,顾延章待在此处,总感觉那请来大夫实在也是靠不住,如果真的有效,也不至于吃了这好久的药还不见好。可天源堂已经算是蓟县首屈一指的医馆了,他家的大夫再不顶用,其他处所实在也找不到更好。
一时外头松节带着大夫出去,顾延章接了报,这才醒过来普通,发明季清菱身上只着了内衫,这便转头对着秋月道:“愣着做甚,还不给女人罩一件见客的衣裳。”
知善堂的大夫开了药,吃不好,这时她已经有点顶不住了,松节才赶紧去天源堂请了大夫回家诊脉。
到现在,就算按少里算,也烧了有五六日,可还是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。
当日两人避祸之时,季清菱虽也是抱病,可缺医少药,满是靠着她本身好起来的。他当时年纪小,也没想太多,现在懂事了,反倒是越揣摩越担忧。
顾延章还没有闲到跟一个小丫头计算的份上,他想了想,把松香唤了出去,叮咛道:“我记得先生家上旬另有很多冰敬没用完,他已去了都城,师娘却还在,你拿我的帖子去同师娘说一声,请一些冰返来。”
松香回声而去。
蓟县处所小,市道上少有冰卖,但是这一处却有很多大儒,他们身上多多极少都背了些品级,特别柳伯山品阶极高,每年夏天,朝廷都会赐冰下来。
秋月打了个寒噤,再不敢多言,老诚恳实贴在一边,帮着打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