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苗孀妇的弟弟呢?当年溺于河里的尸身可有打捞上来?”
苗村长摇了摇首:“没有,恐怕也早化为白骨了!”
放下茶杯,阴十七问苗村长:
天灾*。
村民在河里打捞了三日,苗孀妇也抱着她亲手为弟弟做的鞋在河边哭了三日。
她得去查查,或许这此中与苗孀妇的死有甚么连络也不必然。
水壶开了,直在泥炉子上面叫着。
朱松是在苗孀妇嫁给苗大的前几个月到河里游水,时至日暮还未归家,苗孀妇方到河边去找,可却只找到了朱松脱在河边的鞋,人还个影子都未见。
但在这个时候,自朱松衣袍上的血迹上看,边叶村的村民皆已必定――朱松死了。
可惜造化弄人,好景不长。
乃至……死了!
左邻右舍少不得有些人还费事过苗孀妇帮着给绣这个绣阿谁的,博得很多好名声。
阴十七问:“同是在边罗岭山脚下的那条河?”
或许、或许、也许朱松真的还活着吧?
而苗贵便让她看到了这一点,他买银生茶即逢迎了苗村长爱喝茶的风俗,又照顾了苗村长的身材,倒不失为一个细心孝敬的男人。
她有一个直觉。
普洱在这个年代被称之为银生,新茶摘下来都要放上个三年整方能泡来喝,属茶中保健品,特别对中老年人非常合适。
阴十七问:“然后呢?”
说到这,他倒掉了茶壶里泡得没味了的茶叶,重新取了新的茶叶装上,泥炉子上的水壶还没有开,他只好等着。
而后月余,边叶村下了一场大暴雨。
苗孀妇叫朱兰,她弟弟叫朱松。
在放晴的隔日,有村民在河面上打捞到了一件被鱼群咬得一个洞一个洞的男式衣袍,那衣袍是粗粗的布衣,针脚却做得精美整齐,袖口上还绣着一个被鱼群咬去了一角的字。
找到了朱松的鞋与衣袍,但却仍旧未找到他的尸身。
阴十七问苗村长,那苗大是如何溺水的?
边叶村里的村民得知后皆下河帮手打捞,可连着费了整整三日,也没见着朱松的尸身。
苗孀妇自嫁与苗大,苗大对她的体贴入微,体贴备至,村里人无不晓得,都说自小孤苦伶仃的两人终究得老天垂怜,过上了贫寒却完竣的好日子。
“木”字旁的木,顶上凸起的一竖被咬没了,“公”字下角的一点也被吃掉了,可识字的人还是能一眼瞧出来,那是个“松”字!
要说她不信甚么幽灵之类的,她也说不出口,毕竟她自已就能看到死者的亡语。
外姓人在村庄里扎了根,也娶嫁了周边的各个村庄,便垂垂有了些许的异家姓。
苗村长叹道:“至今连尸身都未找着啊!”
苗村长道:“然后再过数月,在媒婆的牵线下,朱兰与苗大结成了伉俪,同是家里都没了亲人,两人恰好凑成一对,好好地将今后地日子过下去,岂料……岂料祸从天降啊……”
人的悲苦,要么是不成顺从的天灾,要么就是人力培养的*。
那年朱松方才行过冠礼,方将十五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