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错嘲笑一声摆摆手,侍卫当即住了手。
萧错居高临下,并未上马,先是看了一眼丢在门前的草席。又斜睨老太太。
“如何会闹成如许,好端端去传个话,竟然还被带累至此,是我对不住你,是我对不住你啊!”
“本王来,是给无辜受累的蒋嬷嬷送抚恤金。她固然对双和公主多次不敬,可到底此番是因去送信儿才出了事。阿圆。”
“哦?您的意义,言下之意这银子就该给您了?”阿圆很震惊的模样。
“不是才出了事儿么,总该不会是大嫂他们吧。”三太太放下白瓷药碗,慢条斯理拿着帕子擦了擦手,低头看看傅敏初。又想了想道:“如果大嫂来了,你就去说我这里走不开,敏哥儿病着呢。”
“是!”
四周围观的百姓见状都有些惊骇,仓促的各自逃回各自的屋子去。
阿圆立即将预备好了的银票拿了出来。一瞧那面额和厚度,老太太哭的红肿的眼睛就放了光。
“本王当然有理。起码本王没做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。您几位呢?”
“你,你不要血口喷人,我……”
“猖獗,谁给你胆量如许对湘亲王说话!掌嘴!”
正吃着药,就听外头春草略有些锋利的声音传来:“三太太,您快来瞧瞧。外头来了一队人马,瞧着非富即贵的。”
老太太揣动手抹泪,一旁春草也哽咽着。
阿圆道:“这位是给五爷请的大夫,双和公主说了,她记取五爷的恩,当初若非有他帮手禁止,双和公主昏倒时就要被老太太抢走送给娘家侄孙做填房了。五爷是好人,该有好报,给五爷治病她不遗余力。”
话音未落,来人已经勒马停下。
萧错哈哈大笑:“真风趣,她卖身给你们家,服侍了你一辈子,人死了你没想着如何安葬,落两滴泪就罢了薄皮棺材还没一口呢,现在送了抚恤金你倒是美意义张口,如何,下人的命不是命了?她一辈子给你出了多少力,转头赚了个非命,你还真能要她的抚恤金。也难怪你当初好几主要卖孙女,那样的事都做得出,也不在乎一个下人了。”
庄子前已经有很多人家出来看热烈。老太太拢着袖筒举目远眺,却瞧头里是个穿戴黑貂绒大氅骑着白马的人。
三婶听的一阵冲动。对宋氏和傅萦又不如何仇恨了。
春草在廊下应了一声,就飞奔着出去了。
三婶一面给傅敏初喂药一面啐了一口,嘀咕道:“自个儿孙子病了没见急过,儿子孙子死了也没见这么哭过。真是个拎不清轻重亲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