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汗毛都快竖起来,觉得傅萦定会与她对于几句。老太爷在外院不过说了傅刚几句,傅萦就敢动刀子,她劈面说她母亲,她还能善罢甘休?
方才大闹了一场的屋内满地狼籍,满室寂然。女眷这方闹的尤其过分,二婶和三婶被泼了茶汤,老太太更是狼狈。老太太的那一席也只要宋氏安然无恙。
宋氏并未还口。
赵流芳呆呆望着老太太,面色窜改之时俄然落下泪来:“他定是被抓来顶缸的!那肮脏事清楚是你们长辈通同一气所为,为何要抓了个长辈出来顶缸?你们都是年长的人,总以贤者自居,做了肮脏事却抓个长辈来做替罪羊!他已经为了你们的运营支出一只手臂,这辈子都已毁了,现在是要将他榨干最后一点代价吗!”
赵流芳很快被赶来的婢女抓住。
被目光浸礼着的老太太面色乌青,羞恼的抓了茶碗丢向赵流芳:“混账,谁教了你这套说辞,要在我傅家如此胡言乱语的争光赵家!”
赵流芳只愣了一下,就抓了桌上的茶碗、茶壶、托盘等物朝着老太太丢来。一边丢一边骂着:“老妖妇!出了门不知相夫教子好生做好傅家的事,偏常常去娘家充大头,你当我是你家七女人那样好欺负的就错了重视!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,欺负了澜哥儿诚恳人,我今儿就跟你们拼了!”
老太太憋了一肚子的气,见氛围竟然古迹般的好转了,又挨着老太爷一向没吭声,她拿不定态度不敢冒昧,只得闷不吭声的用饭。
这词用的不知情的人只当是在说那“怀疑人”,可在坐之人都人精普通,哪有一个傻的?早已看出一些端倪的人,在方才说到东西竟在赵家的庄子里找到,各自就都已经有了猜想。
但是此事未成,傅家仿佛也被她给获咎了,今后她还需求赵博这个背景,又如何能够伤害人家闺女?
老太太内心不平衡,气头上也忘了屏风另一侧还坐着顾韵,张口就骂:“赶上事儿了你自个儿先走,还敢说你孝敬婆婆?我看如果有个甚么,你先将我害死才是要紧的!”
气愤之下的赵流芳仿佛发疯母兽,将统统能砸的都丢了出来,她又没练过工夫,手上没个准头,直将瓷器摔屏风上、桌上和墙壁上,唬的老太太、二婶和三婶连连尖叫、捧首鼠窜。
谁知傅萦却鼻音浓厚的道:“今儿个砸碎的东西,三婶儿可要从公中给弥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