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握着笔要往她脸上画,问:“告不奉告?”
“没如何”,闵馨闷闷应了一声,挑帘看向外头,不是回家的路,不由问:“这是要去哪?”
傅夫人累归累,但是才见过本身闺女,放心了,精力头很不赖,道:“没,没有不,不舒坦的。”
晚膳时已经换掉了闵馨之前定的几样药膳,萧澜用了几口,味道清平淡淡的,很适合,因饭后问延湄:“要入夏了,是不是之前的几样吃着稍有点儿腻?”
傅长启脸上纹丝不动,像是没瞥见普通,回身帮傅夫人把帕子也拿下来,又擦一擦手,这才出声道:“我扶母亲躺下,您歇会儿子。”
闵馨:“……”
唐氏不明白去宁王府又如何了,回身见傅长风和闵蘅已经打前院看马返来,因叫丫头打水来净手,又问了几句傅夫人比来吃食上的忌口,闵蘅提笔写了张票据,正值春末夏出,饮食上需得谨慎,唐氏不识字,将票据收了,转头让傅长风念给她听。
“如何求?”萧澜手指夹着笔一转,把她从延湄手里撬了出来,延湄忙道:“阿娘说,不叫我欺负你。”
她这句话说的挺清楚,唐氏喜道:“阿娘这几日,说话更加连贯了。”
“这才对”,唐氏眉开眼笑,傅夫人抬抬手,说:“你去,省,免得等下,忘,忘了。”
闵馨一听立时炸了,喊说:“为何要去宁王府?我不去!”
闵馨惯性地点点头,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甚么,急道:“谁要去宁王府了?我归去也不路过宁王府。”
“有一点儿”,闵蘅吁口气,揉了揉眉间,问她:“自打入春以来,皇后娘娘进的甜汤是甚么?你定的要药膳里又都有甚么?”
萧澜挑挑眉,延湄把后半句说完:“你也不能欺负我!”
“你不喜宁王?”闵蘅眯眯眼睛,顿了半晌,渐渐说:“我瞧着,你倒挺爱往傅家去。”
开春时朝廷有祭礼,太仆寺跟着礼部忙前忙后,这几天稍闲下来,傅济正抽暇儿回思之前是否有失漏之处,傅长启在书房与他说了半晌的话,再返来时傅长风与闵蘅去前院看马了,傅长启遂进了里间瞧母亲。
傅长启神采未动,傅长风问了一句:“如何,宁王殿下身子不适?”
“宁王府”,闵蘅道。
萧澜站到她身后,握住她拿笔的手一块儿写,说:“那今儿如何换了?”
“这就是欺负你了?”萧澜放下笔,另拿了一支新的、还未曾蘸过墨的紫毫,悄悄扫延湄的耳根儿,延湄受不住痒,两手被他另一只胳膊压着,只能把耳朵往他肩膀上蹭,萧澜手里的笔顺着她的脖颈儿往下扫,扫过锁骨,渐渐探到她浅紫色的宝袜里去。
延湄手腕上的劲儿没他大,眼瞅着那笔就要点到本身鼻子上了,忙说:“奉告!奉告!”
闵馨也不知听清他这话没,抱着药箱就窜了出去,正赶上唐氏返返来,拉着她道:“东西我直接让人给你放到车上了,你们到家时记得拿下来,白云片最好别放过夜,夜里潮气重,明日吃便没有这般香脆了。”
“痒痒……”,延湄才不知错哪儿了,踮起脚尖儿搂他的脖子,说:“哪儿都错了。”
傅夫人有些累了,半躺在榻上,闵馨和唐氏正在帮她屈伸小腿,傅长启坐到中间,一下下捋搓她的手心,道:“母亲今儿路走很多,身子可还受的住?”
闵馨忙摇点头:“分内之事,分内之事。”
闵馨被他看得心虚,扭脸说:“不去就是不去,不为甚么。”
闵馨说完,忽感受不大对,但那里不对她一时又没转过弯儿来,茫然看着闵蘅,闵蘅却安然,说:“气候热了,换成土茯苓绿豆甜汤,再加少量水芹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