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娘子皱眉,她方才在前面,模糊瞥见有侍卫带着个女子进了后宫,仿佛另有个孩子,正筹算将延湄送回赤乌殿后就去悄声问一问。
延湄伸开双臂驱逐他。
延湄这时听着声音有两分熟谙,她垂眸一想,大抵猜到了是谁,开口道:“带过来。”
“最好是”,秦宛扯扯嘴角,她想再说点儿甚么,或是讽刺的,或是教唆的,但是忽又感觉没意义了,她一起的遭受下来,使得她比旁人更敏感,感受更纤细――如果说在汉中时,她还能说点儿甚么或做点儿甚么的话,现在已是如何都无用了。
她与耿娘子上回一个在京里,一个在濮阳,都没见过这位曾经的宸妃。
一到近前,耿娘子便叫了个“坏!”――女子姿容的确不凡。
萧澜咬咬牙,“行啊,不到半年,玩弄人更加短长了。”他说着,往延湄身上扑。
萧澜感觉这话如何说都不对,怕她活力,低低道:“去时没想着此事,等破了中都城才顾虑到,本来……”
她冲桃叶使眼色,桃叶快步畴昔,低声斥责了几句,让内侍先把人拽走。
萧澜用暖炉捂热手,护在延湄腰上,说:“今后靠着些,无妨。”
乃至在心底里,她也悄悄应了一声“是,他不会。”
她在离赤乌殿另有一段路的宫道高低了辇,表情颇好,走路步子也快,耿娘子一个劲儿地叫她“慢些慢些”,没走出多远,闻声前面有人大声道:“皇后娘娘!”
“澜哥哥已经返来了”,萧澜俯低身子,蹭她的脖颈儿,隔了五个多月,那香味直入肺腑,他微微熏然,问:“我就在这里,你还想甚么?嗯?”
延湄倚在暖榻上看她,开口道:“说。”
延湄看着她,秦宛先一步道:“争夺城池、百姓安宁都是个说辞罢了。此次皇上不亲征,这场仗一定就不能赢,可他对峙亲征,我瞧了,他身边也没有带服侍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