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喊了声“程邕”,程邕在殿门外躬身,紧跟着去了。
秦宛拢了拢发髻,微有些乱,却平增娇媚,她低声道:“皇后娘娘孕中辛苦,可知这期间皇上在做甚么?”
萧澜没听到秦宛前边的话,不过略一想就明白,忙道:“甚么也不做,她只是有件事想弄清楚。”
他话说到一半,延湄哈哈哈笑了,学着他常日的模样,点点他脑门儿,说:“澜哥哥,笨。”
“是”,秦宛又道:“可兵戈是为了甚么?”
那声音里毫不粉饰的欢乐,便是秦宛听了也为之一动,她转头,见萧澜已换了身湛蓝色的常服,因走得快,玉佩的缀珠还在打晃。
萧澜伸手悄悄掐了下她两腮,“说甚么胡话。”
耿娘子跟着她,冲桃叶打手势,意义让她去问问这究竟怎一回事,竟直接跑到皇后娘娘跟前来了。
这实在也怪不得宫人们,进宫时秦宛带着七皇子在最后,萧澜一冲动,完整忘了跟延湄提此事,比及一应人等都随皇上去了前朝,剩下的侍卫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弯绕,只能先让秦宛跟在凤辇背面进了后宫。
延湄这时听着声音有两分熟谙,她垂眸一想,大抵猜到了是谁,开口道:“带过来。”
延湄倚在暖榻上看她,开口道:“说。”
延湄晃晃脑袋,掩唇乐了。
“嗯”,延湄手指导着他的下巴,奉告他,“这刻也在想。”
七皇子伸着脑袋,看了几眼延湄感觉眼熟,可延湄肚子鼓着,又仿佛和本身记得不一样,迷惑得很。
延湄并没有决计夸耀,这也不过是他们相处时最平常的模样,可却使秦宛感遭到了本身的多余。
延湄也清算了一番,喝过热汤暖胃,稍歇歇才又回正殿。
秦宛底子不屑理睬她,又冲延湄叫了一声。
秦宛仍旧是穿戴粗布衣裳,到近前行了个礼,中间有小寺人按着她肩膀不叫她起来,秦宛也不挣扎了,似笑非笑地昂首看向延湄,柔声道:“皇后娘娘可还识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