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心的天然好,摆架式……也挺会找处所,――这里夫人最大,她身边天然更安然些,便是真伤着了,也可得个救护夫人之功。算是分身了。
外头满是带着血气的灰尘味儿,不时有刀砍在车上,混着兵器的交戈声和溅在车辕上的血,叫民气里头跟着一颤一颤。延湄本被护在车厢的右角,车帘被砍掉,她瞥见了内里,――满是长得奇特的人,有活的,有死的,乱成一片,可没有萧澜的影子。
萧澜道:“无妨,匈奴人的马快,且不知是否后有伏兵,如果我,也当如此。只是这几日将军恐得留意设防,匈奴能够反攻。”
――她能够不会用刀,也杀不了敌,然孤身冲过来,世人都感觉她与萧澜方才一样的悍勇。
车帘子被削掉了半拉,耿娘子挡在车门旁,白倩半个身子护在延湄前面,耿娘子看她一眼,也不知她是至心的还是摆摆架式。
延湄这刻固执地很,她手里头拿着刀,举不大起来,便拖着要往前跑,冯添正在盘点人数,见她似是要往人多的处所去,从速过来拦,延湄甚么也不听,尽管拖着刀走。
那匈奴人大喊一声,举刀便劈,这一刀若挨着,能将萧澜劈成两半,这等时候,萧澜竟不顾命,手中剑不退反进,程邕一眼瞥见,骇出一身汗,本能地仰躺马背,反手架刀,两刀相撞,收回一声铮响,就在这光火之间,萧澜一脚离蹬,手中宝剑顷刻又往前送了几寸,噗嗤一声,那匈奴人被他拦腰斩为两截。
萧澜背上挨了一马鞭,他没穿甲胄,衣服直接被抽烂了,他也不转头,眯眼盯住那笑声最大的匈奴头子,剑锋横置,双臂斜推,直接抹进了他的腰腹。
冯添当即领命,萧澜一句废话未几说,抽剑在手,稍稍伏低了身子,一马抢先,直接冲着奔袭而来的匈奴人杀了畴昔。
热血带腥,喷了萧澜一脸。
萧澜跳下车,直接上马,女眷正围过来,他面无神采,“都到车里去,我尚在这里,慌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