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一半,他双手捧着玉牌,茫然道:“捎甚么口信儿?”
差点儿美意办好事。
刘太守憋了大半个月,捧了几张租契过来,说是已经问明白了,那几片山林原是城中一刘姓富户的,厥后迁走便不再包租,好几年前的事了。
最紧急的是,再有俩月他就走了,回京前萧澜必然会上一份奏报禀明他在濮阳最后几个月的表示,这个时候卡要好处不是作死么。
他想到显阳宫,当即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娘家沈氏,这现在是大齐第一世家,他越想越远,两手搓着玉牌,真觉官运来了,挡也挡不住!
刘太守心说你就偷着乐吧,面上还肃容道:“不不不,是下官笔拙。”
哎呦!
延湄一脸严厉地跪坐在床榻里侧,盯着那根红绳用力。
刘太守满口答允,租价相称于白给,萧澜的身份又不必缴税,只要山上能出东西,便只要赚的没有赔的。
――这份奏报本该八月尾便发,他晚了几日,又特地叫萧澜看,企图挺较着。
没走多远,便听有人唤他,翻开轿帘见是一个婆子带着个丫头,看方向应是打侯府来的。
延湄昂首,看她梳了个丫头的双髻,衣裳也和桃叶桃花的一样,稍稍迷惑,转头看着萧澜。
萧澜见他明白了,道:“你是此地的父母官,折子上不必过分自谦,不然反倒有相互吹嘘之嫌。我这里也无需避,丁点儿力未出也说不畴昔不是?”
萧澜也没叫她出去,点头表示她说,白倩便道:“回侯爷,奴婢把事情办完了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刘太守若还不明白,那他也莫回京了,当场挖个坑施点儿肥,等着长榆钱儿算了。
那丫头掩唇笑了笑,遮了半张脸,又回身似和那位允大娘说话,末端道:“我们大娘说了,走前宫里的彭大娘给她送了东西,前先事多,没顾得上用,前几天赋使上,好着呢,叫大师伙儿甭惦记。只是来这儿头一天就遇着了匈奴,吓了一顿,没了很多人。”
刘太守醉眼昏黄:“二位,但是侯爷另有事叮咛?”
他这么说,萧澜也就这么听,末端银子摆到桌上时,刘太守冷静擦了把汗,连说:“不敢不敢,这几片山荒了太久,不值这个价。”
说着,递上一枚玉牌。
成果到了早晨,萧澜就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