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阿谁,延湄听话得出奇,让做甚么做甚么,乖的不得了。
延湄咬咬嘴唇,看眼瓷缸里的乌龟,提裙去了,刚出二门,就见傅长启一身长衣,风尘仆仆,与萧澜一起说话一起过来。
几人进了院,延湄路上问:“阿爹阿娘好么?”
香珠豆,芋头煨白菜,茭白炒肉,虾油豆腐,虽不比厨娘备做的大菜,但贵在他爱吃,贵在是延湄亲身下厨做的。
傅长启笑眯眯说:“还带些马具一类的小玩意儿。”
半晌,延湄躺下来,斜眼瞪他一下,萧澜理亏,便就此寻个台阶下,伸手在她指头上握一下,说:“方才逗你呢,睡吧。”
当时延湄正在看军中工匠递上来的床弩图,另有一辆刀车想问她能不能改得更短长些,因着到侯府来常常得先到常叙那边领一道手令,到这时萧澜又在一旁坐阵,工匠来了三回,三回都提心吊胆。
萧澜说:“好吃这些都给我么?”
天子心中到底哀不哀思旁人无从得知,不过他阿谁年纪,骑上大半日马也是够消受的。
萧澜用心等她返来才吃,延湄直勾勾地看着,嘴里还给本身找话说:“我叫耿娘子和桃花去二哥那边服侍。”
延湄硬生生刹住脚步,一双眼睛看着傅长启,没发作声儿来。
可延湄不说话他也不大晓得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