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了件赭石色的皮袄，胡子拉碴，脸颊黑红黑红，不知之前是晒的还是干的，起了暴皮，活像刚从贼山高低来。
萧澜一看他和韩林都变了副模样，先问：“路上可顺利？碰到贼匪没有？”
傅长启道：“闵大夫赏个脸一起？”
傅长启哈哈笑一气，年关期近，他得赶回金陵家中，日子很紧，只筹办在濮阳待一日，后个儿一大早便走。
乍一见着人，她唬了一跳，向延湄道：“还觉得是夫人寻我，如果给这位公子瞧病，怕是得哥哥来。”
闵馨忙摆手：“我这里事还没完……”
――他两个手都生了冻疮，紫喇喇的肿着，另有些流脓，一着热，痒得钻心。
傅长启回濮阳时，正赶上萧澜去了颖阴，延湄第一目睹着他，的确不敢认。
傅长启见闻也很多，的确未曾听过这个偏法，不过想想生鸭脑望着恶心闻着腥气又大，如许的方剂普通人多数不喜，是以不消不知，他没听过也没甚希奇，便拱手道：“傅某随口一问，闵大夫莫见怪，明日我就依了这体例擦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