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这时感受有些奇特,他也没说话,伸手抱住她,低头在她脑门上悄悄亲了一下。
延湄瞪大了眼睛,巴巴地瞅着,萧澜嘬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,瞥见延湄嗓子就跟着动了动,他又咬一口,那水明角儿本就小,眼瞧着就要没了,延湄当即道:“澜哥哥,你最好。”
“嗯”,萧澜握住她一只手,一回到金陵,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,就如同这六月里闷热的气候,一丝风也不透。
萧澜一起回了侯府,这座府第比濮阳的更大更空,因空了近一年,内宅没甚么人气儿,只萧澜走时种的一些药草还长得不赖。
出城时陆文正和常叙都来送,因并未有旨意特招萧澜归去,二人都想着他述完职后还会返来,也没啰嗦太多,最要说的也莫过于“路上顺风”,夏季日头起得早,几人告别结束天已热上来,常叙道:“成了,旁的转头再与侯爷瞎口语,现下且恭送了。”
隔天过江,这回因走前备了足足的晕船药,又有闵蘅和闵馨跟着,坐船的几天延湄并未再受晕船之苦。
延湄用力儿点头,但吃了一口后,她把胳膊伸过来,表示萧澜吃。
萧澜倒也无所谓,说:“那晚间还是让两个丫头把东西放过来。”
延湄猫着腰挪畴昔,直接侧躺在坐榻上,头枕着萧澜的腿,“揉一揉。”
“只要两个”,萧澜说,“我吃了就没了,真舍得?”
闵馨瞧着延湄鬓发微乱,便嘿嘿嘿地凑过来,小声嘁喳:“侯爷和夫人路上不嫌累啊?”
闵蘅冲她皱眉,闵馨只得又站过来,萧澜道:“闵大夫瞧着面色不大好,路上走太急了?”
忍一忍。
他一部下移,食指在她下巴颏儿处缓缓地磨蹭。
这路来时走过一回,一样是盛暑六月,但回程就觉比来时要快。
萧澜感觉比来有点儿节制不了自个儿的身子。
延湄还是说:“嗯。”
延湄侧过身子,脑袋往他身前拱了拱,长长地呼出口热气,萧澜神采一变,忙用一手牢固住她的脑袋,恐怕她蹭到甚么旁的处所,另一只手便照着她的屁股拍了下,“再动就不准你吃桃子!”
延湄应说:“嗯。”
常叙目送半晌,叫陆文正:“陆大人请。”
她手脚敏捷地理了床褥,——床榻上两条锦被,外侧的乱着,里边的还铺得原封不动。桃叶当今也大抵明白些,是以清算床榻时总想请禀一句“要不要晚间只铺一床被子?”,但一瞧侯爷八风不动的神采,再看看打着小呵欠的夫人,她冷静闭了嘴。
萧澜睇她一眼,把筷子伸畴昔,延湄便欢欢乐喜地张嘴,就着他的筷子吃了。
春夏万物生发,应当到了秋冬就好了。
延湄不知是否也有这个感受,嫌不敷热似的,两手环住了他的腰。
成果头一个就叫萧澜吃着了。
背面一个月的工夫,侯府高低都忙着办理行装。
早间,桃叶瞅着两位主子内心头纳罕。
白倩和耿娘子都留在濮阳,程邕因需盯着铁矿,也得留下,冯添和韩林随护。
延湄撅撅嘴,萧澜只得道:“你趴着身子,我帮你揉揉。”
“劳侯爷挂怀”,闵蘅道,“倒不是走得快,天热,能够有些中了暑气。早晨煎副药便好了。”
耿娘子特地让厨里做了三样馅儿,一样是鲜肉加上眼下新奇的小白菜,一样是香蕈虾,另有一样里头放了桃干和樱桃,这类只包了两个,耿娘子先没说,想叫延湄吃个乐子。
闵馨乍到这里,瞧甚么都新奇,走一起看一起,不由对闵蘅道:“金陵原是这般的,之前我们在江都,瞧那边风淡淡、水茫茫的,我觉得已是南地最适意的处所,眼下跟金陵一比,才觉是远远不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