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帐中只要他们几人,皇上方幽幽叹口气,看了萧澜一眼,忽道:“阿澜,老七不幸呐。”
萧澜笑了笑,褪了外套躺在塌上,说:“一个时候后喊我。”
萧澜动了下眉头,不知皇上如此爱这个东西,出外竟也要服食。
延湄还睡眼惺忪,呆看了他半晌,伸手指去摸他的嘴唇。
“闹甚么闹”,皇上烦了,怒道:“都滚出去候着!”
延湄现在闭上了眼睛,小幅度地摇了点头。
他在一块凸石上坐下来,延湄也挨着他坐下,稍稍握紧他的手掌,指了前面一颗紫色的野花说:“看。”
他上前几步,看了看七皇子,道:“皇上可需歇歇?”
萧澜自作自受,终究只眯了半个时候,幸亏今儿皇上不出猎,也知他昨夜一宿没睡,因上午请过安后便打发他返来歇一觉,下半晌他才醒。
此中一人忙道:“回陛下,微臣见七皇子咳嗽贪睡,食欲也不高,耳后隐有红点,应是要出疹子……只是这疹子大多出在五岁前,患过后便不会再换,微臣需得去查一下七皇子的医案,如果已经出过……”
可就在这时,延湄今后仰了仰身子,嘴唇稍稍分开。
按说用不着他,外头有禁军,帐内有大寺人,但皇上发了话,他只得留下。
继而,又在萧澜唇上轻点了两下。
延湄一贯信他的话,又觉单用嘴唇试不敷,因而伸出舌尖,在萧澜下唇上舔了舔。
捏了一下延湄就醒了。
他踱回帐里,给延湄裹上披风道:“我带你去逛逛。”
萧澜一手放在她后脑勺,跟她脑门儿顶着脑门儿,低声问:“如许不舒畅?”
营帐前一大片空位,正架了火筹办烤肉,萧澜到主帐时见皇上不在,七皇子也不在,因问账内的小寺人:“陛下去了那里?”
皇上仿佛也不是非要听他说出甚么,等太医过来给七皇子服了药,他又叮咛萧澜:“明儿等一日,后个儿朕再田猎,今晚你给朕守帐罢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