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忙得满头汗,长启带了四个妇人出去,冲傅夫人笑说:“母亲,这几位大娘子是县侯府遣来的,来与母亲和大嫂帮手。外头另有几位哥哥,这下人手足了。”
傅夫人只觉女儿现在是看一天少一天,因连着几晚都在女儿房中陪着,今儿一想后日延湄便要出嫁,眼眶就忍不住发酸,一手扶着女儿的嫁衣,一面同女儿说着梯己话:“湄湄,成了亲便是有夫君的人啦,分开了阿爹阿娘,夫君是你的天,凡事要顺着他,听他的话,不能耍小孩儿脾气。”
领头的妇人三十多岁,上前福个礼,利落道:“先贺夫人燕徙之喜,我们几人来给夫人打杂,力量都有,记个东西甚么的也拼集能成,夫人您且叮咛。”
延湄被她的情感传染,蔫头耷拉脑,结婚她是晓得的,跟二哥拜先生时背过礼记,内里说“昏礼,合二姓之好,上以事宗庙,下以继后代”,她背的很好,礼记的篇章她都能背下来的。
她不喜好如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