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一指勾住她的手,拿开书卷,说:“醒了?”
萧澜方才在辇上喝了几口她剩下的雪梨甜汤,一听这话,脸上发热,扣着她又要亲,延湄却捧着他的脸蹭了蹭,在他耳边说:“早晨亲,乖。”
延湄舒坦了,困意上来,枕着他的腿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萧澜一手还在她胳膊上悄悄拍着,延湄打个呵欠,见萧澜正在看书,她从下往上看,只能看到萧澜的下巴颏,便伸手指头挠了挠。
延湄本日出宫时觉得会骑马,因穿了身绯色的胡服,披着浅蓝的大氅,头发束起来,绒绒的狐毛围在颈间,整小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,萧澜被她牵着走了一段儿,前头恰是处假山,他微微用力,把人扯到假山后,堵着她的嘴吻了一阵儿。
兴光殿与重云殿离得不近,隔了一片明湖和两座凉亭,延湄这回坐了肩舆畴昔,一进殿便闻到尽是花香,殿中摆了好几盆水仙,映着红帷与白雪,朝气勃勃。
延湄已经乐了,但是又捂住嘴,说:“你不是不来?”
她大力地挥手,意义快把绸罗伞撤了,萧澜稍一点头,花公公对着小寺人们使眼色,都今后撤了撤,耿娘子闻声花生的话,内心头也明白了,又见萧澜看了她一眼,忙拉拉桃叶,带着几个宫女先悄悄的去安插。
她路上就见着有好几本医书,但萧澜一向在看折子,她还觉得只是摆一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