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晓得她这是气话,但是听了还是忍不住内心一堵,道:“母后与你提纳妃一事,你既晓得了,为何不与我说?人你都选好了,给谁纳妃?你怎不问问我喜不喜好?”
――吴氏温婉而笑的模样,像极了宸妃。
萧澜背过手,声音稍稍大了些:“朕已过弱冠,前朝的事能本身做主,后宫也能。母亲既身子不好,便莫操心了,多将养。本日给母后撂句敞亮话――朕不纳妃,谁说也没用。”
“死不了”,霍氏漱了漱口,“感冒罢了,太医来了又要喝顶黑顶苦的药汤,我不爱。”
她瞥见了,天然以为萧澜也瞥见了。
另一边,萧澜从昭明宫出来直奔赤乌殿,路上停脚扫了眼寺人,花生被主子一看差点儿热泪盈眶,忙道:“主子丁点儿事没有,谢皇上。”
他颧骨被砸那下挺狠,可他晓得皇上内心窝着火呢,太后和皇后……不骂他这个主子骂谁?
萧澜看她竟还真一本端庄地问,的确气得说不出话来,点点头,袖子都在抖,说:“行,长本领了你。”
萧澜内心头一动――延湄这些天说到子嗣便眼中发亮,他本觉得是闵馨在那儿胡说话,现看来是错怪了人,“母亲与皇后也说了这话?”
一口羊奶茶没有咽下去,霍氏捂着心口呛咳起来,手也开端颤栗,莲姑忙端了痰盂,一面拍背一面道:“太后,叫太医来瞧瞧吧。”
她已经有了当皇后的自发,他想着如何疼宠她的时候,她也没“孤负”了,正想着给他纳几个妃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