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生拿浮尘扫了几个小寺人脑袋几下,道:“还不滚去领罚。”
萧澜在她腿上捏了下,咬牙:“去跟你算算这些天的总账。”
她倒不是用心的,是真的有点儿腿软,可这话听到萧澜耳朵里,激得他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,抱起人便往床榻方向走。
虽只是抿了一点儿进嘴,但萧澜尝出来了,怪道:“不是你宫里的?”
也没用小寺人,耿娘子捧了痰盂出去,延湄便把那碗汤哗啦一倒,碗扣在小桌上,耿娘子悄没声儿地又退出去。
延湄鼓鼓嘴,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口,乖兮兮地看他,萧澜胸口起伏,盯着她半晌,到底先把人放下来。
延湄后仰着身子,后背已经硌到矮桌上,萧澜却还不放过她,唇舌肆意和凶恶地挞伐,嘬弄出了声响,一只手又去捻捏她的耳垂,延湄被捻捏得受不住,微微打了个激灵,哼出声来。
延湄摊手,鹦鹉学舌似的跟着他说:“是呀,那是谁送来的?”
萧澜抱住她的腰,想说“你别走”,但一时又出不了口,只能那样抱着不松劲儿,延湄就在他脸颊上亲一下,说:“澜哥哥,你乖。”
萧澜说:“一会儿看。”
她两手按在萧澜肩膀,让他坐下,说:“我走啦。”
萧澜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,道:“不必如许,有些端方要守,有些我们自个儿内心清楚就成了,澜哥哥是与你过日子呢,即使进了皇宫,也没有甚么分歧。”
萧澜去抓她的手,但延湄此次反应很快,没被他抓到。
――延湄一贯也爱这些汤水,可不嗜甜,赤乌殿迟早的甜汤凡是只加少量花蜜,萧澜之前挺嗜甜,姑息延湄久了,垂垂口味随了她。
萧澜问:“那是谁送过来的?”
延湄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只坐在小桌劈面托着下巴看他。
延湄从下往上打量他,笑容更深,问:“沐浴了?”
萧澜被她弄得真正有些发懵,傻愣愣送了手,延湄就乐么滋儿地回了赤乌殿,等她出了门,萧澜才回过神,叫外头候着的花公公,“给朕滚出去。”
她送吃食,实际花生也是禀了的,不然那里敢真的私行做主。只是萧澜传闻是昭明宫送来的,看是看了几眼,却都没有吃过。
“昭……昭明宫里的白女人。”花生蚊子哼哼似的道。
萧澜:“……”
这阵子去了两趟国公府,延湄情感不稳,爱粘人,萧澜在傅家也没想着要避讳,因觉得今儿是傅济又训导她了。
延湄本来一向盯着那碗甜汤,闻言眨眨眼,软糯糯叫了一声:“澜哥哥……”
她平白无端跑敬思殿来做甚么?谁准她来?
对于一个才刚开了头,却硬生生干忍了近一个月的人来讲,这一吻足以让他发作。
能做甚么。还又有谁。
边说边悄悄觑着,咦?皇上神采又更加现霁起来。
萧澜没答话,更往前了一步,一手搭在她中间的小桌上,俯身说:“见到皇上不可礼,该罚。”
萧澜快送到嘴边儿了,见延湄还盯着他看,觉得她想喝,便探着身子来喂,延湄摇点头,又说:“给你的。”
“你做的?”萧澜问。
延湄抿一抿舌尖,嘟囔囔地抱怨说:“腿软。”
萧澜已经起家往外走,道:“都滚蛋吧,今儿这事算你们记得好,轻罚一则。”
延湄没听太懂,但是挣不开,便说:“澜哥哥,我先下来,给你看好东西。”
“人呢?”萧澜问:“去传旨,汤里不洁净,按宫规措置,先办,不必去回太后了。”
花生嘣嘣磕个头,一咧嘴:“皇上,方才正巧遇见了皇后娘娘在,娘娘亲下的旨意,那丫头已然、已然被打收回宫去。”